叶微漾感觉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,可他仍旧没有松开她的唇,最后不急不缓吮吸了几口才终于离开。
叶微漾整个人已经懵了,怔怔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曾泊言,那五个手指印太刺眼,她气急,“你不是妖吗?不会躲开吗?”
曾泊言起身,双腿膝盖跪立在她腰间两边,伸手将她胸前的衬衫扣一个一个扣好,然后从她身上离开,坐在沙发边缘低头看她。
“如果打我几下你能消气的话,我很乐意。”
叶微漾扭头不看他,只觉得与他交流不下去,不客气道:“既然你不想说,那就走吧,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。”
曾泊言默默起身端起了先前自己没有喝的水,叶微漾也趁机坐了起来。
“来,漱漱口。”曾泊言将水杯递给她。
叶微漾看他一眼,接过杯子,喝一口包在嘴里漱了口,让后弯腰吐到沙发边的垃圾桶里。
然而嘴里还是有血腥味儿。
紧接着他又从她手里拿过杯子,顺便一并将叶微漾之前喝空的杯子拿上,去了厨房。
约莫两分钟后,他出来了。
曾泊言坐在叶微漾身边,拉过她的手,揉了揉因为用力打他而发红的手心,“没有不想说,我只是想缓解一下刚才的气氛。”
叶微漾彻底冒火,“有你这么缓解气氛的吗?”
“我只是忍不住。”曾泊言语气略显委屈,“看到你,我就忍不住,你知道的,微微,我爱你……从第一次见你,我就已经被你吸引。”
这么柔情的告白,叶微漾免不了动容。
为了坚定自己的内心,叶微漾偏过头不看他,盯着沙发角落。他说的第一次一定不是他们相亲的那次吧?
透过白茶打的电话,他们提到的“几年”就能猜到了。
“然后呢?”叶微漾闷声问。
“……那年你才十三岁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叶微漾意识到什么,转过头来打断他的话,不自觉缩了缩身体,感觉皮肤上起了有鸡皮疙瘩,“十三岁?吸引?曾泊言,你,你是变态吧?”
“叫我阿言。”他强调,“另外,我也觉得,我是个变态。不然……”他的眼神复杂不清,看得叶微漾心头发毛。
她猛地却想起,十三岁的她,已经被父亲送到了爷爷奶奶家。
还有电话里提起的长青山,以及……她始终计较着的那棵消失的银杏树,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叶微漾脑子里蹦出来。
她目光带着探究,“你该不会……就是长青山那棵……银杏树?”
他没有反驳,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叶微漾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,她只能默默无言。
他就是那棵树,所以这么多年她当做倾诉的对象,实际上是个成了精的妖!
所以那些年她所有的小心思,都被他听了去!
曾泊言看她有些失神,轻声问她:“还要听吗?”
“听。”叶微漾直视他,没好气,“为什么不听?”
“好。”曾泊言仍旧握着她的手,接着说:“在长青山的事情不用我多说,你应该都记得。”
叶微漾瞪他,“那你就从你什么时候离开的说起吧。”
银杏树突然消失,天知道她当时蹲在原地哭了多久。
“我知道你那天发现我不见以后哭的很伤心。”
叶微漾:“…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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