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会儿天,在中午之前,众人又一起离开,商量着等叶微漾身体好一些之后再聚。
人一走,屋子里瞬间又冷清起来。
叶微漾和曾泊言将桌上剩下的零食收拾好,清理干净。
阳光小区外,秦栩生独自一人慢慢溜达回家,在一条小路上看到了小九抱着一个盒子朝着远处走。
那日小九在原地哭了很久,最终抱着唐久香的尸身离开。她本就因为连日寻人没有消息,如今人找到了,却只能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他还清晰地记得她那时的眼神,一潭死水,孤冷又凄凉。
全然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针锋相对有生机。
或许是有共鸣吧,他自小父母双亡,那一幕刺激到他了,蓦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。
秦栩生下意识转了方向,跟着她的身影而去。
她瞬移速度很快,去了山顶。
夏日炎炎,山风吹散了些许热气,拂面而来的凉爽让人心头舒适了不少。
她站在山顶最高处,双手抱着一个黑檀木的骨灰盒。
似有所察觉,突地回头看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,又转回头去。
她默默打开了骨灰盒,弯腰将盒盖放在脚边,秦栩生已经上前走到了她身边。
小九伸手抓了一把盒子里的灰白色骨灰,向着悬崖下一把撒了出去,丝毫没有犹豫。
母亲这几千年来四处追寻,一次次的产生希望,一次次的又失望而归,然后又一次次的继续重复这个过程。
如今,也总算是解脱了吧。
没有结果的结果,也算是结果了。
曾子邑,这个她爱了几千年的男人,寻了几千年的答案,终归也没能有个答案。
小九又伸手抓了一把洒向悬崖。
也是,这个世界上,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寻到一个答案,又或许,是知道这个答案而不敢去相信。
母亲,就是这样的矛盾体。
她曾经说过,如果她死了,就把她的骨灰洒在天地间,她这一生没有追寻到的东西,死后,也要继续追寻,永不罢休。
她现在唯一能做的,也只有这个了。
撒完了骨灰,小九弯腰捡起盒盖,重新盖好骨灰盒,在原地站了许久。
直到她的心情平复了些,她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秦栩生低头看看前面的万丈深渊,“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?”
小九看他像看个神经病,“我就算摔下去也未必会死。”
秦栩生笑了笑,疏离又绅士,“开个玩笑而已,怎么样,要不要一起喝一杯?消消愁?”
小九抱好骨灰盒,没好气,“我和你很熟吗?”
“喝酒,一定要熟人才能喝?”秦栩生反问。
小九转身,“我没心情和你玩儿。”
大步向前走。
秦栩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,“小心脚下啊,我刚才看你就差点儿走山路摔倒了。”
小九脚步一顿,回头瞪了他一眼。
秦栩生依旧眯着眼笑。
小九只觉得他笑得渗人,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秦栩生看她,“说过了,怕你想不开。”
小九冷哼一声,“我怕你是图谋不轨吧?”
“你有什么可值得我图谋不轨的?”他依旧笑着,表面礼貌可亲得很。
小九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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