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间,从来只有永远的利益,没有永远的敌友。”飞蓬语气很淡,对瑾宸竟是半分怨念都没有。
重楼忽然就觉得不了:“如果此事真是妖君所为,那他无疑是让你落败至此的直接原因,神将对他倒是大方,什么怨怼都没有。”
“他于我,只是利益盟友,勉算朋友,只是剑术上颇为用心,才得本将青。”飞蓬瞥了重楼一,语气竟是越发清淡:“来自真正朋友的刀,才是最疼的。”
重楼上的气势顿时一,转:“本座去查,晚儿回来告知神将。”
飞蓬阖上眸,再次缩回被褥里。
要说瑾宸手的缘由,他远比重楼来得清晰。大概也只有重楼自己才觉得,他是个大方好相与的主吧?
可实际上,帝俊远去混沌,不知时间多久,以重楼的手段若想让瑾宸死的全无破绽,实在是容易。所以,瑾宸想要活来,就必须对界有大功劳。
飞蓬并不怪瑾宸,只因他从未对瑾宸,抱有过对真正朋友才有的希望。能让他品尝到被背叛的痛苦绝望者,只有重楼一人而已。
重楼再回来的时候,飞蓬睡得很熟,但睡姿再无往日在空间的潇洒恣意、大大咧咧,而是整个人裹在被里,缩成了一团。
意识放轻脚步不发声音,重楼坐在床边呆呆看着这样的飞蓬,只觉得揪心的疼。适才和瑾宸的对话,再次印耳中。
“是你的?本座还真是小觑了你小。”
“尊过奖,本君只是为了自保罢了。我总要立一个大功给界看,你才不好手,不是吗?”
“哼,本座没那么小气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“你小有没有想过,你害神界输了一阵,飞蓬回来对你是什么态度。”
“我于飞蓬将军只是普通朋友,可不似尊与他那么要好,他的态度自然不会变,还会是温和有礼却无法亲近。倒是尊,飞蓬将军最后那一招封闭神界,界留在神界的战士损失殆尽,你竟丝毫不气?”
“本座开始颁布旨意,只允许一对一决斗,是彰显平等,也给族人挑战敌人和与神族打好关系的机会。私底,本座也不止一次派嫡系劝他们收敛,神族底蕴厚、不宜结仇。但他们还是把这个演变成了正大光明得到隶的机会。妖君难觉得,对这等一心找死劝都劝不住的货,本座会心怀愧疚?”
“这倒也是,这些人在决斗里赢同级神族、充作隶,已及神族底线。而神族不乏有元老天资的天级九重,尊纵然把老团赶尽杀绝,报了九泉神裁之仇,也有的是能人可以负责此事,只不过是需要飞蓬将军重振神族军心罢了。”
“哼,那就与你无关了。望你记住今日之言,以后勿要后悔。”
重楼回过神,将飞蓬的睡姿bai正,手指轻轻抚平那凝起的眉。或许是前不久的qing事太耗费力,飞蓬始终没醒过来。
“我是小觑了那只小凤凰,不过他倒是比我想的更了解你。”他轻轻叹了气:“你看着对谁都客客气气,骨里却清傲气、于,很难接近,更休提得你信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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