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僻危险的深雪域深处,魔尊别院里,一场对峙正在进行。
“魔尊初入神界之时,魔军为立威,杀了一批不服统卝治之人。”神将被缚神绫锁在床卝上,却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,只淡淡说道:“不少魔将在其中浑水摸鱼,杀掉必杀目标后,将对方家当妻妾尽数据为己有。”
魔尊的语气更加平静:“不错,死者大多数是实力不弱的飞升者,非是古神族。再加上法不责众,本座发觉了也不好严卝惩,便颁布了只许同境界一对一的法卝令。”
“与这些死者相交的,也多是同一阶层,后来确实不一定还留在神界,也许回了原本出生的小世界。”他冷冷道:“要是说,这些人愿为死者出头,本座信。可若是说,他们敢追到魔界来暗卝杀,本座绝不信背后无人指使!”
重楼俯下卝身来,那双凌厉的血眸,将目光凝聚在飞蓬的脸上,柔声道:“况且,这手段未免太精细了一点儿,使用秘法粉碎魔魂、释放灵力再融入周围灵脉。待本座发觉,哪怕愿意费劲,魔魂也被灵脉吸食的拼不回来了,真真狠辣之极。”
“是啊。”飞蓬笑叹道:“也不知道是谁做得主,本将都想为他鼓掌了。”
重楼气极而笑:“神将还要装傻吗?这有多像殒神秘法,本座就不说了。但光是用出来,动手之人本身也得被抽干灵力。”
“结果事发后,还能溜得连血覆都找不到。”魔尊冷笑一声:“试问除了玉衡军战士,神界精锐还有别人有这素质吗?本座奉卝劝你一句,乖乖把名单交出来!”再让这些人逗留在魔界,鬼知道会不会再来一场大破卝坏。
神将微微一笑,眼中有着赞许之色:“对,本将是不否认,是曾将殒神秘法剖为好几种变形,传给玉衡军所属。但魔尊认定是本将,也太过偏执了。”
“你自己想想,神界封闭,本将身在这里沦为阶卝下卝囚,哪来机会指挥这场战斗?”他耸了耸肩,表情相当无辜:“所以,魔尊想从本将嘴里逼问名单,实在找错人了。”
其实,我是真的不知道。本将当时,不过是念在神界危难之际,有卝意留下一二后手,才让伯约送信给活动名额之中,人缘最好、最可能和所有离开神界多年的同袍,都始终保持联络的人。
并且,信中以自愿为第一前提,只请他们自己定下目标,一人杀一个即可。战果如何,并不强求。究竟有多少人敢冒险去魔界,本将还真的推算不出来呢。你问我名单,那我问谁去哈哈。
神将想着想着,再想对方魔尊的窘境,险些乐得笑出声来。
重楼的胸口剧烈起伏,他知道飞蓬这是扯淡,可他无法反驳。但此局除了飞蓬,不可能有人布的出来——因为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神族高层,有这个威望让玉衡军战士以身犯险进入魔界。
“本座最后问神将一句…”重楼定了定神,嗓音低沉而危险:“你说不说?”
飞蓬凛然不惧,微笑着答道:“别说没有,就算是有,本将也绝不会出卖袍泽!”
“好,很好。”重楼抬起手,缚神绫化作细丝,刺穿了锁骨处的风云图案,将飞蓬牢牢吊了起来。
全身重量都集中在最敏卝感的神印上,虽不是在床·笫之间,可也是最歹卝毒的肉·身刑罚。
飞蓬控卝制不住的发卝抖,重楼伸手点过所有骨头,在惨叫卝声里将之一一粉碎。
这时,飞蓬已是意识迷离,但重楼并不是打算搜魂,只是要飞蓬再无反卝抗之力。他伸出手,一只看不出材质的瓶子便出现在掌心。
那一霎,魔界法则涌动而来,无形中显露卝出觊觎垂涎的意味。
“别闹,一边去。”重楼伸手驱除蠢卝蠢卝欲卝动的魔界法则,打开了瓶盖。
那是原本被他困在鬼界的神将气运,在飞蓬落在他手里再无反卝抗之力后,重楼便以飞蓬为引,以特殊方法强行收了起来。可他还是动不了杀阵,救不了共工。
重楼缓慢的将神将气运,重新注卝入飞蓬体卝内。
飞蓬猜到了他要做什么,蓝眸瞬间瞪大,激烈的挣扎搐动起来,却因浑身骨头碎裂,别说反卝抗了,连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。
良久,气运全部灌输进去,并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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