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灵茶的灵力有限,只能滋养,重楼自然立刻去搜寻有助于魂魄的灵药。没服药之前以飞蓬现在的伤势,无疑是醒不来的。
这虽然和大忘一样,需要程度极的博之心,也在成功后同样会形成不能破坏的忘,但这一走忘的方式,只能一往直前、全无退路,决不能被忘对象破。若是半途而废,不论心甘与否,都途断绝、再塑无门。
重楼拿着炎波血刃,打算破空离开界,去搜寻天材地宝时,还是忍不住回了个。
那一霎,或许是不想破坏飞蓬初醒时,自己希冀能够好转的心,重楼本能的躲到飞蓬视线所及之外。
不得不说,人在危急关总会爆发极大的潜力,也是一样的。尊前往鬼界搜刮了一圈,回到城又耳听八方,得到不少消息,继而去了几趟,还真的就短时间凑足了治愈魂魄的灵药。
齿列瞬间没,牙尖甚至戳破了肤,但重楼完全没有在意。他看了飞蓬一,终于迈步踏了通。前些年的作为,在重楼脑海中一一闪过,造成的结果和影响亦是一一回顾。
“咳咳。”无法言喻的心绞痛席卷而来,重楼一只手捂住心,另一只手堵住鲜血蜿蜒落的嘴,脸上难以抑制的浮现痛苦。
但重楼终究还是大失所望,只因飞蓬只是发了一呆,便移开了视线。他靠在床上,态度安静到几近死寂。
至于绝与有,前者抱断绝私之心,以杀死所慕之人为方式,前提是有可斩。重楼丝毫不认为,被自己如此对待之后,飞蓬还能有意残存。而后者以有为门槛,两相悦、并肩而行为心,飞蓬已不可能再对自己有。
其他通向三皇境界的途,无众生蝼蚁,即是心中无人、唯我独尊,只要除自己外另有在乎之人,便不可能走通,就连各界界主也无一择选此。
这一回,从他指里溢的鲜血,已不再是正常的红了,而是璀璨的紫金,怎么都拭不尽。
而飞蓬整个人看似睡姿平稳,可又明显睡得相当不安稳。他蹙起的眉形成了褶皱,不似往日那般舒展开来。嘴角更是再也没微微上翘,那副睡着也能舒缓轻笑的样,重楼心知,自己想必是永远也看不见了。
闻言,蓝眸转了过来,里面没有光亮,显得了无生趣。飞蓬看了重楼一,又轻易的移开了。仿若看的是一块石、一株草木,而不是一个人,更遑论相不相信了。
这一次,飞蓬总算有了反应。他中浮现无颜见人的自耻自惭,死死咬住自己的,并未抬眸去看重楼,浑上都绷了起来。
正如重楼自己带给飞蓬的痛苦和折磨,永生永世难以倾尽:“是我害了你。”他咬,声音极近呜咽,痛悔溢于言表。
“飞蓬…”重楼心里蓦地一酸:“别咬了,会破的…”歉的话怎么都无法,因为那实在是太轻太随意太没有分量,他只能声音喑哑的承诺:“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。”
神将醒过来的时候,是个难得的艳天。那双蓝眸缓缓睁开,正见天云阔、海天一。等坐起来,又恰将沙鸥翔集、锦鳞游泳之景收底。
哪怕这一去伤上加伤,重楼也不敢停不能停。只因飞蓬的况拖得越久,变数就越多。重楼不会忘记,三皇陨落后,天诛落依旧不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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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令重楼的呼声一急,他不得不站来,坐在床边,轻声唤:“飞蓬。”
此后,他立即泡了一壶灵茶,缓慢的倾茶碗,喂飞蓬喝。值得一提的是,重楼这次没有再借渡茶之便占便宜。
然后,重
被褥,还挑了舒适的绸缎亵衣,把人上那件旧居的换粉碎。
以飞蓬的,为自己不信死劫,为自己神狱受罚,为自己坠回,又怎么可能单纯为了神大战,直接就走了忘呢?唯一的答案,就是飞蓬所行的忘,非是他想的大,而是极小众的忘小、全天。
明亮似尊空间的房间,飞蓬静静沉睡在榻上。他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,和往日一样,依稀染着些才沐浴过的光泽。
“咳…”可纵使原本踏的半步,因自己负了所毁了心境,彻彻底底坍塌,伤重至五脏六腑俱受重创、脏碎片随之咳,重楼的脚步也并未停。
却在领和手腕,留有浅薄却切实存在的不堪痕迹。那是抹了修复肌理损伤的药之后,还存在着的,也是重楼肆无忌惮留创伤的证明。
那么,被原本倾心相恋的心上人凌·辱至此,前路又再也不通后,飞蓬还愿意活去吗?这个问题如霹雳炸响,令重楼再无法自欺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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