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朝两望咫尺隔(3/4)

楼看见飞蓬松开齿列，却还是破了，隐隐有了血渍。

接来，飞蓬总算声了。他的声音仿若无事般平静，透着无法言喻的疲惫：“尊是因为看见了，所以心生怜悯，留了本将一命？”

“不是怜悯…”重楼垂在腰侧的手掌，悄然握成拳，但很快便无力的松开了。他哪有资格因这份误会而难过呢？当务之急最重要的，还是让飞蓬恢复求生。

抬手摄来一个装着伤药的瓶，重楼用柔绸布沾了药膏，俯来想给飞蓬的上个药。

可飞蓬的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，极力的想往后躲避，但又因后背舒的，迫自己松懈来，像是认命一般等待着什么。

“不…我只是想给你上药。”这令重楼僵在原地，而后站起向后退了好几步，只维持弓着腰的姿势，将药瓶和绸布都递向飞蓬。

记忆被看破，尊严被毁灭，还有什么值得在乎呢？飞蓬木然接过，给自己药的动作却不可能有重楼那么细致，怎么看都显得暴。
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重楼蹙起眉。

飞蓬停手看向他，睛里什么绪都没有。

重楼暗叹一声，没有碰飞蓬，只用空间法术摄住绸布，隔空上飞蓬的，将药膏均匀涂抹上去。

“飞蓬，我们谈一谈吧。”之后，他收起药瓶和绸布站在床边，破釜沉舟似的的叹：“谈完之后，你魂魄什么时候彻底复原，我就什么时候解开封印。”

他赤的眸凝视着飞蓬，专注而认真：“到时候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，我绝不抵抗。”人生在世，总要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。

飞蓬静静看着重楼，也没说相信不相信。

看见他什么神气都没有的样，重楼心中更加疼痛。他放轻了声音，说明了前因后果，从自己的心慕，到取得飞蓬诺言时的欣喜，再到误会飞蓬背弃承诺时的绝望疯狂，但全程都无颜提及自己的付。

当然，这就更导致了飞蓬的无法接受：“对，是我先背弃承诺！”坐在光亮的厅堂桌旁，飞蓬一把推开面前的汤羹。

这是重楼今天早上好的，从飞蓬被喂灵药、况彻底稳定之后，他总会在早上些温度不不凉的膳，就为飞蓬醒过来之后，能及时补充更多灵力。这锅汤羹也是，香气本是扑鼻，现在却洒了一地。

极端波动的绪，让飞蓬没了初醒时的倦怠，也再难以维持平静和理智。这一刻，他倒是宁愿希望，重楼对他并无，只是怜悯他。而不是这一切折辱，都源于一个误会。

“但你…”那双空寂的蓝眸，重新现了刻骨的怨憎，飞蓬在笑，他冷笑着以最沉的恶意去揣测重楼的心，可这也是他确确实实怀疑的：“难不是心积虑已久，只是以此为借吗？”

雪域从别居到整个界域都是囚笼，还有在床上各肆无忌惮的行为，都说明了重楼是期待已久，一朝得势再无隐患，便随心所、为所为罢了。

“不是…”重楼脸白的不像话，他急切的想要解释。但面对飞蓬充盈血丝的眸，他嘴角动了动，什么辩驳都说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