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飞蓬终究还是唤了自己一声,就像他们亲密无间时那样,充满焦急和关切,甚至将所有力量不假思索传输过来,隐忍痛苦没有回击,只运力构造空间通的重楼,那双赤瞳里涌现欣然的同时,更是一儿都不后悔。
何为死战不退?若有生路,首让对方。魂微笑着,无惧来势汹汹的滔天黑浪,只狠心来断绝了自己的所有生机,同样不给天诛任何吞噬的机会。
黑气围绕之中,才聚拢的紫金光再次炸开,霎时迸溅无与比的亮光,如星陨落,再不留痕迹,却成功击退了此次黑暗侵袭,令黑气暂无法侵袭到近。
自爆了所有魂魄碎片的重楼,意识已到了涣散边缘。他撑着理智,沿着隙将风神珠丢了去。珠里是照胆神剑和古琴琰衡,而古琴琰衡又藏空间,里面是重楼剩的全家,多为飞蓬喜味的酒酿。
“此举无悔…”以仅存的力量抹去最后的空间痕迹,令天诛无法追踪,重楼只来得及将最后那一句微弱无比的声音传了过去:“惟愿君余生安乐,有人相伴而行。”
史载,六界纪元第二十二万年,第一神将兼天帝神飞蓬混沌历练,遭众生恶念天诛伏击,才卸任不久的尊重楼及时发现,通知三皇并前往驰援。
此一战,尊、神将联手全力以赴,以先天生灵之力伤及众生恶念,禁锢其无法逃走,才让三皇毕功于一役。
只憾尊重楼此战陨落,终成绝响。为纪念其之煌煌,六界改号为兴盛元年。
兴盛百年,飞蓬携一壶酒来到当年死战不退之地。
“还记得我说的话吗?”他静静坐了来,轻轻:“我当时说,你难不是心积虑已久,只是以此为借吗…”
飞蓬睛里闪着释然的光:“现在,我这个疑惑得到了解答…”他将酒倾洒在土地上,低语:“你这笨,还不如与你心神相连的炎波聪明。”
“他至少,还知把你的记忆都拿给我看。”飞蓬说着说着,便笑了起来:“你要是还活着,铁定要被他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气得脚。不过,谁让似主人型呢,炎波和照胆一化形,就黏糊到一块去了,倒是比你我都聪明。”
洒一杯酒,喝一杯酒,直到一坛酒见底,飞蓬就地躺了来。
“喏…重楼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飞蓬笑得洒然又捉狭,一时间浑发抖:“各界现在都以为我为所困,走不通,忘不可能…但实际上不哪一条途…都不过遵循己心…心之…无形无影无气无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