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山。听见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,那双赤眸闪了闪,重楼的心却鮡了来。
自己离这么近,飞蓬都没反应过来,想来是真睡着了?罢了,把人带回去也不急一时,天亮再说吧,总得让飞蓬睡个安稳觉。
重楼负手站在雪地里,任由雪飘落,粘在自己衣襟、发梢、颈间,没有动用一丁力搅扰到飞蓬。
“唔…”天光破晓,零零碎碎投斑驳的光影,飞蓬了睛,意识看了一山。
一刻,他睡意全消,人更是猛地从地上了起来,连上狐裘落,冷气直接袭来,都没有在意。
这么大的动静,小憩的玄霄自然不可能还没被惊醒。他睁开睛看向对方戒备的方向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印帘的是一发似火的背影,他衣衫沉如墨画,气势凝实若海之渊,仅仅是一背影,便让人觉得峻沉稳、不可测。
而后,此转过了来,一张英俊而富有侵略的脸。他神从容不迫,声音亦是沉稳有力,着淡淡笑意问:“神将睡醒了?”
玄霄就看见那位神族的脸上,漫上了相当复杂的绪,有惊讶、有怀疑、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释然。他走上前去,停在几步之外:“尊等了多久?”
尊…尊?!玄霄一瞪大了睛,惊诧无论如何也止不住。
“一夜罢了,无足挂齿,能让神将好眠就行。”重楼摆摆手,似笑非笑:“你逃来,本座第一时间就知了。可神将的属相当会闹鮡事,跑到界给本座添了不少麻烦,让本座无法脱,为了尽快解决,本座只好以大欺小了一番。”
飞蓬快的了,不祥的预油然而生:“尊何意?”
“未归神界的玉衡战士,有不少来了界。”重楼看向飞蓬,哼笑:“神将大方的很,殒神秘法都能分解成秘技给属。他们学的也不错,暗杀了本座麾不少沾染因果、战功彪炳的天级九重。”
飞蓬了然,回以冷笑:“尊初神界之时,军为立威,杀了一批不服统治之人。不少将浑摸鱼,杀掉必杀目标后,将对方家当妻妾尽数据为己有。死者大多数是实力不弱的飞升者,非是古神族。”
“法不责众,尊只颁布了只许同境界一对一的法令。”神将语气平静的说:“诚然,本将是留过后手,但也只是送信给几位人缘最好、最可能和所有离开神界多年的同袍,都始终保持联络的战士。”
重楼目光闪了闪:“你之信笺,想必是以自愿为第一前提?”
“这是理所当然的。”飞蓬了:“本将只请他们自己定目标,一人杀一个即可。无论是否得手,都要立即退界。”
重楼挑了挑眉:“这么简单吗?可神将想必不知,你这些属的手段有多细!他们使用秘法粉碎魂、释放灵力,再周围灵脉。”
“待本座发觉,哪怕愿意费劲,魂也被灵脉殆尽,再也拼不回来了。”他那双凌厉的血眸,将目光凝聚在飞蓬的脸上,似是柔声,但任谁都能听得话语中的滔天怒意:“这可都天级九重,是我界的中战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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