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真界以实力论尊卑,秦晌实力如何从他对星溟图法阵的理解就可见一斑,为人低调谦逊是个性,不是说放低身架就没身价啊。
觉醒赶紧醒神,紧张地抱拳施礼:“秦先生认识家师?难道……”
秦晌嘿嘿笑着神情轻松,说:“是挺熟的,不过太久没见,大约已经忘了我了。算了,等有空我去拜会他吧,是一派掌门了啊。”又一番感叹。
“原来是天衍宗的朋友,前辈高人来我罗霄派做客封某荣幸之至,今日我罗霄派大喜,周筱,摆宴文慧厅,我要邀秦前辈、代掌门和张宗主一同欣赏稽云山一绝,古韵墨梅。”
闹了半天连张逢夏找来的帮手是天衍宗熟人。今次之事都是天衍宗在评判运作,如果只有觉醒,星溟图归属尚无定论,可秦晌横插一脚,硬是把驻基法宝分解出来,墨研宗再无指望。秦晌是张逢夏指名道姓请来的,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封一才大获全胜喜色难掩。
掌门胜了墨研宗,周筱跟着高兴,领命后立刻带人去准备。
邱戎东却没张逢夏的定力,大骂:“哪个稀罕什么梅花,都是天衍宗的,跟罗霄派穿连裆裤。分明是他们耍计使坏,骗走我们的星溟图,宗主,我们跟他们誓不罢休。”
张逢夏虽然败了,却一直保持良好风度,此刻脸色变了。他怒视邱戎东,喝道:“刚才你亲眼所见,七星揭既是罗霄派法宝,星溟图就该物归原主,我的眼睛还没瞎,墨研宗轮不到你作主。”
邱戎东脸比墨色还黑,纵使心里不服,当着宗主的面不敢多言,他狠狠瞪秦晌,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记牢了。
张逢夏训完门人,转身对几位掌门道:“我也惦记着稽云山的墨梅,古人喜冬雪红梅入画,墨梅红醉如陈年佳酿,该细品才能得其风骨。”
封一才受用,喜笑颜开:“张宗主谬赞,诸位,请。”
修真之人修心比功法更重要,岁数无穷,就算俗世里只是个屠夫马奴,只要有心,积年累月下来都成了文人墨客,底蕴深厚。
山腰厅中围坐一圈,看绛红色梅花挑进厅来,风中摆枝,品评颂词,再品一口微咸梅茶,恍然神仙。
秦晌的关注点却不在好茶美景上,身边美人环坐,一个雅致温文,一个精干内敛,就连那个外貌粗旷的罗霄派宗主也显出儒雅气韵来,梅香浮动,秦晌闭目微醺,飘飘然。
不过到底都是位高权重的掌门人,一盏茶喝完了,话题就从梅花转到了门派邦交上。罗霄派和墨研宗在修真界的大事记中互通消息,星溟图事了,他们还是朋友,成了精的家伙不会放着利益不要,结仇多没意思,两人干脆就借了今天的事情结盟了。至于诚意有多少,他们心中有数。
两派建交,天衍宗成了见证人。此番星溟图之争觉醒出力不小,秦晌立了大功纵使无门无派连带受到礼遇。在场之人对他的身份来历都十分好奇,话题一转就到了他头上。
“秦先生修为深厚,通晓各门各派阵法封印,若是没有师承的散修未免说不过去,秦先生就不要瞒我们了。”封一才道。
觉醒也道:“秦先生认识家师,想必师门在修真界久负盛名。”
张逢夏眨眨眼,他假装和秦晌是朋友,其实对他一无所知,现下也盼望本人给答案。
秦晌无辜地给张逢夏抛眼色,等不到救援,只得认命:“我师傅喜好收藏各派功法典籍,专心修炼无心建设,所以秦晌是散修。”
封一才和觉醒满脸不信,张逢夏良心发现打圆场:“尊师修真不为外物所扰,终成大道,是我辈学习典范。我看重秦先生与他论交,与师门无关。”
觉醒盘膝而坐,背脊如刀鞘般挺拔,即使闲谈也没丝毫放松。闻言倾身向秦晌敬茶:“无论如何秦先生是家师朋友,我该以晚辈身份礼待。秦先生,如无他事,还请随我去天衍宗,家师见到你一定高兴。”
“唉,不急不急。既然秦先生喜爱稽云山风景,就住上十天半个月,我带秦先生把山中美景看个遍再走不迟。”封一才说。
张逢夏捏着眉心很是头疼地说:“两位都要留人,倒叫我开不了口了,秦先生,我要向你讨个承诺,得空一定要去墨研宗坐坐啊。”
“哈哈,一定一定。”美人相邀没有不去的道理,秦晌应得爽快。
说好的,秦晌给探花郎打包了茶点住进了封一才安排的客房。每日午后封一才都会亲自带他游览山川,其余时间,周筱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屋前,给他当护卫兼婢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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