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稀奇的,豹猫居然把它当宝贝。”一游困惑。
两人围拢起来仔细打量他手里的东西,发现就是个不起的镜碎片,边缘纹都不清晰,更别提镜面,只能依稀照人影,需要好好打磨才行。
秦晌拍拍石跟着钻去。前豁然开朗,此原来就是追思崖的崖底,一步步踩着石和树转上去,再往前是渔溪池。三人毕竟是门弟,修行浅薄,不多时就气吁吁。瞅着天都要亮了,旭日冉冉升起,他们有些急躁,不顾一泥和血,径直往渔溪池边去了。
一个熟悉的影众星捧月般坐在一群低阶弟中间,整齐划一的玄劲服中,衣襟大开袖赤脚的人肆无忌惮指使他们。
“你们!”一才怒。
“废话,难不成你想一人独享,这么难得的东西不看是傻瓜。”
一泓他们走小径钻山林,见到一块嵌在山里的石,他们从石的隙天衍宗境。秦晌仔细看了,那隙有些年岁,不像是人为破坏而是雨侵蚀而成。
山林又恢复了宁静,只剩豹猫的尸横在一片断木中,秦晌缓缓走到尸边,唤咒惘剑将尸毁去,跟着他们沿后山小径上山。不过是几个尚未辟谷的门弟,秦晌没有掩饰气息一路跟着他们。
有了显摆的资本,一泓语调也了:“嘿,我会拿垃圾当宝贝去供奉吗,你们等着瞧。”
一游偷笑,一泓揶揄他:“我们明白,不求上的弟不是好弟,一才,有前途。”
……
一才愤愤不平:“我又没得选,这玩意就算在凡间也难寻,害惨了我。”
其他大门派都有护山阵法将属地扣在倒碗型结界中,既能防备敌人来袭又兼备迷幻效应,避免凡人误闯山门。偏偏天衍宗不兴法阵,全仰赖自然屏障,一群人窝在山上修炼。亏得天衍宗盛名在外,宵小之徒不敢窥伺,六飞升后一旦哪天虎落平,天衍宗岂不是敞开大门任人宰割了。
一泓红着脸从怀里取一枚小小的三角件,糊地说:“就是个有灵力的碎片,我以为是它拿来垫窝的,谁知会把它引来。”
“嘿嘿,这不是一面寻常的镜,能够让你看到心中所想,有意思吧。”
一才和一游转看看豹猫的尸,和镜中那张被当垫的完全一样,异同声惊呼: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两人惊喜地把玩镜片,镜中不断转换场景,当一才在镜中穿上了天衍宗掌门服饰,觉醒跪在众弟中向他叩拜时,一才赶扔了镜片满脸通红。
林里除了他们三个再也寻不第四真元,一才促:“大概是路过的手,已经走了,我们还是赶上山去吧。”
“不对不对,我没这样想过,这面镜有问题,扔掉扔掉。”
“喂,再给我找坛酒来,要烈酒,再拿果来糊我就罚你背大山。”
“好了好了,说正经事,我准备就用它上供,师伯祖应该会满意,你们呢,去集市上淘到什么好东西吗?”一泓打岔。
大恩。”
女弟吓得脸苍白,转就往后山方向跑去,秦晌心难怪一路上来都是泥脚印,后山就快被他们踩小路来了。
一才嘟囔着把怀里皱皱的画册掏来:“师伯祖是想历练我们心智吧。警告你们别看,当心走火。”
“等等。”一游拦两人,责怪地看着一泓:“快说你究竟从豹猫窝里偷了什么东西,害得我们差没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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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打打闹闹,把一本图翻旧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去。受伤不重又是习惯疼痛的苦修,早就把豹猫追杀的事儿忘得净净。
一游睛放光:“哦哦,是那个吧,图,快拿来瞧瞧。我真猜不透师伯祖的心思,都已经是辟谷修仙之人,怎么还贪恋男女。”
将镜片捂在心,闭目念念有声,片刻后镜就清晰了起来,镜中现了一泓的脸,他正端着一碗红烧吃得满嘴油,拍拍黄褐圆形斑的野兽,满脸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