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晌!”张逢夏一声呼唤,“秦晌”停下脚步,魔门不安地轻颤。
“秦晌”不看他,而是说了一句话:“秦晌这个名字不能用了,从今以后我就叫‘炙戈’吧。”
了尘阖首:“恭送‘炙戈’魔尊。”
“阿晌……”
那个让他苦苦哀求而不可得的名字,如今被他亲自毁了。张逢夏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入魔门,消失在天际彼端,心彻底空了……
“我不甘心,修行百年求仙不成难道求魔也不行?你们这些人,都只会作贱我,都该死,我杀了你们,啊!”
被人遗忘的全心癫狂着伸出利爪,向身边的了尘杀过去,佛宗长老们转身,结阵佛魔不存,杀招一改慈悲祥和,金刚怒目降下神罚。
全心愣在原地,利爪收回,闭目等死,泪从他娟秀的脸庞滑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掌从他耳侧穿过,魔尊炙戈从魔门再现身,打散金刚幻象。
全心缓缓转过头来,一心求死的呆滞目光定在魔尊炙戈的脸上,只听他说:“全心对本座有挡劫的恩义,和尚,让他随我去吧。”
一道黑色魔雷从他手中唤出,打得全心魂飞魄散,魔气凝魂脱胎换骨,全心容貌变了,肤白唇红,如墨长发更添了妩媚。
魔尊炙戈揽着他,将他带入魔门,全心如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炙戈,缓缓闭上眼。
“阿晌……”
那我们的情义呢,你竟完全不顾了?就因为我不是魔修?
百年后
墨研宗山谷旁的湖边,一个少女浣洗着几件男人衣衫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水打湿的衣衫颜色雅致,规制属于年轻书生。明明少女打扮却洗年轻男人的衣衫不免让人多想,是情郎还是兄弟?
少女容貌巧丽,两个发髻插着红色茱萸,活泼明艳。他洗完衣裳,将衣衫拎出水,在半空中一抖,衣衫竟去了水份,变得松软干爽。
少女叠好衣衫,捧着转身离开。她的身影渐渐变淡,直至彻底看不见。这才知晓少女不是凡人。
修真仙家墨研宗内,少女身影再次出现。她蹦蹦跳跳往回走,却在屋子门口见到意料之外的人。
“觉命大叔,你怎么来了,我师傅回来了吗?”少女赶紧放下衣衫,高兴地跑过来。
觉命哀嚎:“霓裳姑娘,觉醒是我师兄,为什么你叫他哥哥叫我叔叔啊。”
霓裳点点自己的粉嫩脸颊,轻摇着身体说:“修士岁月无穷,我入门晚,叫你们爷爷都应该的,可是觉醒哥哥看着年轻,我就喜欢叫他哥哥嘛。”
觉命揉着自己的面皮,哀叹:“我恨不得重新筑基,换个年轻鲜嫩的翘模样。”
“嘿嘿。”霓裳拉着觉命的手,摇一摇:“觉命叔……哥哥,我师傅和觉醒哥哥一起回来了吗?我好久没见师傅了,好想他哦。”
“回来了,他们在谈要事,先不要打扰。”指一指瀑布,霓裳明白了。
密室内,觉醒双手抵在张逢夏背上,真元透体而入,助他调理内息。
张逢夏微微蹙眉,露出难挨的痛苦神情。
半饷,觉醒撤力,张逢夏已满头大汗,将元神从元婴撤回,睁开眼,脱力道:“多谢掌门。”
觉醒扶他坐好,扣紧腕带,整理劲服。
“张宗主,你不该冲动,此事早已超出我们掌控,多争无益。”
张逢夏低头苦笑,握拳道:“我不想再沉默了。如今修真界都落在封一才手中,有‘章定’在手,没人敢武逆他。若再由着他一意孤行,这个修真界就毁了。”
“……”觉醒神色凝重,说:“道理我懂,可如今天衍宗被打压无法伸张正义,独孤前辈的天山派隐居不问世事,朽霖派元气未复,只有墨研宗还能与之一战。您必须保存实力以图长久,不然修真界真的没有指望了。”
张逢夏拳头狠狠砸到塌上:“为什么,他会和秦晌练一样的功法,为什么没有元婴!”
“灭婴重修,利用‘章定’控制人心,我真后悔没在他虚弱的时候了结他的性命。”
觉醒叹息,他又何尝不是呢。魔尊诞生之后,三界初定,封一才消声灭迹。谁知他再出现居然元婴消失,功力大涨,一把拂尘在手,号令天下修士无所披靡。
罗霄派重建,声势更大,如今大半修真界,只要叫的上名号的门派都要对他俯首称臣,只因他们都不能违逆‘章定’的约束,敢怒不敢言。
“张宗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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