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琛禹向司衍伸出手,“也许今日我们要一同涉险了。”
这些刺客来势汹汹,做的又是见不得光的事情,极有可能会把司衍当成的是他的人。刺客心狠手辣,抱着宁杀一万不错过一个的心理,到时候一定会选择把两个人一同灭口。
脚步声越来越清晰,也越来越密。
看样子刺客已经全部追了上来,暗中已经控制住了这座山。
“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。”司衍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衫,声音清朗低沉。
事发紧急,不熟悉的两人也只能暂时放下成见,一同施展着不怎么灵敏的轻功朝外面逃去,司衍轻功不入流纯粹是因为蒙蔽了此方天道,暂时借用了一点不属于这具身体的力量,而祁琛禹是因为受了重伤全身气血不足,暂时施展不了高明的武功。
等他们暂时与后面追杀的刺客拉开一点距离,回过神来查看周围环境的时候,他们已经逃到了一个悬崖边上。
但是刺客仍旧紧随其后,像一条恶狼一样追的他们紧紧的,让他们找不到喘息的机会,更无法甩开他们。
祁琛禹之前被刀剑伤过的胸口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变的隐隐麻木了,但是身为皇子的尊严让他无法在这些敌人面前露怯,一直在咬牙硬撑着,假装自己还有力气反扑杀人,震慑着眼前的这些刺客,毕竟他刚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疯狂姿态已经杀了他们上百人,让他们深深忌惮。他更知道一旦他露出一点疲软的姿态,这些刺客就会更没有顾及,到时候才是致命的大麻烦。
前有狼,后有虎,若是对上伪装成普通人的刺客,寡不敌众之下,他们就是必死的结局,但若是跳下悬崖,或许还能拿命来搏一搏争取个活命的机会。
悬崖边,凌厉的风吹起两人的衣袍,刮的他皮肤都要裂开了。祁琛禹咬着牙,眼神坚定,仿佛心中终于下了某种决定,他的剑早在逃命过程中因为要减轻负担丢掉了,只是他向来做好了万全准备,他从腿上藏兵器的地方摸出一把短剑,果断扔掉剑鞘,
然后他上前搂住了司衍的腰。
好细的腰,祁琛禹惊叹地想,竟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的腰还要细,不像女子的腰软塌塌的,他劲瘦的腰抱上去手感极佳。
“得罪了。”祁琛禹对着司衍说道,看了一眼马上要追到他们身前的刺客,纵身一跃,抱着司衍跳进了悬崖。
他们身后灰衣刺客们手里拿着软剑和到,匆匆赶到悬崖边,暗道不好,带头的刺客向悬崖下面望了几眼,悬崖深不见底,迷雾重重,早就看不见了两人的身影。
刺客a:“他们跳崖了,这怎么办,我们回去该如何和殿下交代。”
刺客b:“这悬崖这么深,他们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,我们回去就将一切如实交代,想必殿下会理解我们的。”
带头的刺客:“不管怎样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先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,我带着剩下的人先回去复命。”
被首领点到的几个刺客嗖嗖躲进树上藏身,剩下的刺客悄无声息,速度极快地离开了。
过了一会,另一批刺客也到了,找不到人的刺客首领猜测七皇子可能落下了悬崖,他朝悬崖下面看了眼,说道:“我们来晚了,七皇子估计是跳崖了,算他好运,我们先回去复命。”
万丈深渊。
耳边是呼啸的风声,凌厉地好像猛兽怒吼,悬崖里面雾气弥漫,朦朦胧胧,看不真切,两人仿佛在腾云驾雾,如置身云端。
祁琛禹用一只手紧紧搂着司衍的腰,一只手握着短剑狠狠插在悬崖壁上,带着两人重量下坠的短剑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。
短剑一路在悬崖壁上划出了零星的火花,带着两人颠簸着下滑了足足百米,才终于静止在悬崖的某一处。
祁琛禹却终于忍不住喉间的痒意,咳出一大口污血,看上去难受至极,抓着短剑的手微微颤抖着,好像下一秒就抓不稳要松开手中的短剑了。
司衍见状艰难地伸出右手,附在祁琛禹的手上,紧紧握着短剑的手柄。
祁琛禹松了一口气,只可惜他现在感觉身体状况十分糟糕,眼前漆黑一片,好像下一秒就会昏迷过去,他喘着粗气,抱着司衍的手壁也越来越无力了。
司衍看出了祁琛禹的糟糕状态,他反手抱住祁琛禹,只是他身体也极差,这一系列动作他做起来十分费劲和勉强。
听着耳边司衍略带疲惫的呼吸声,祁琛禹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点痒痒,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发红。他闻着司衍身上清冷好闻的檀香味,忽然心里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满足。
只可惜还不等两人松口气想如何脱身的计策,短剑旁边的的山壁开始隐隐发出了松动的声音,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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