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哪里吗?你知那里即将等着你的是什么吗?那里不会有你的仇人,只有超度你今生罪恶的大法师。你知冤魂在被超度今生罪孽时,会有多痛吗?你......”
“,我本就已经死了。我,只是尸。”
“你,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士不明白,为何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轻‘嗯’,就足以让自己心颤到不能自已?这颗心,究竟又是因为什么,会这般突然间失了分寸、了频率,胡个不住?
沙沙、沙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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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,这世上,没人能超度得了我。漫天神佛无数,可我还是作为一行尸走活了这么些年。我,早已罪孽重,超度不得了。”
回答他的,依旧是毫无声调起伏的冰冷语调。
但这些,又跟他有什么关系?
“你,你明知我一心想要渡化你,为何,为何却不趁我昏迷时逃走,反而还冒着生命危险留来救我?”
“你难,真的一都不为自己担心吗?”
自己,到底在什么?当初可是自己一心要带她回山门为她超度的。此时说这些,岂不是自相矛盾?
急匆匆的步履还是猛的一个急刹车停了来。士转看向七月,语速极快问:
‘是啊,自己似乎总是会意识的忘记她活尸的份,总觉得前的女就只是个普通平凡的小小女。那样一个看起来超凡尘的女,究竟因为怎样的怨念,竟被困在这副尸之中,数百年不得超脱回?’
愣愣的松开手,士不觉心里生了一丝怒意来。理不清这丝怒意是因为自己的愚蠢,还是因为七月太过冷漠的淡然?握了手中的佩剑,士转走在了前。
冷冷清清的回答,让士觉得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激动,十足的荒诞可笑。
苍白的小脸面无表,漆黑的瞳孔中透着一丝疑惑不解。同样不解的,还有士自己。
士看着那张面无表再次重复了一遍的惨白面容,心里却像是突然被划了一刀似的,淅淅沥沥的竟开始滴起了血。
“,我们该上路了?”
声肯定,却如同落平静湖面的一粒石,瞬间漾起片片涟漪,不断漾开去。
从没有一个冤魂,竟比渡化冤魂的士,还要着急赶路的。意识向前一步,抓住了七月苍白冰冷的手腕,那掌的冰寒,让士的心不觉愈发沉甸甸的重。望着七月,士面上带着一丝急切:
冷冷清清的声音,就似在说,今天的天气一般,没有半分起伏。
“是么?”
士听到自己在问。虽然理智告诉他只需将他带回山门由师父和几位老渡化即可,无需对她知晓的太多,可他还是不自觉的,问了。
“担心?我应该担心什么?”
是啊,她应该要担心什么?士问自己。担心被超度后彻底魂归冥府?还是担心这一世的冤孽太重要接受重刑审判?
静谧的山林间,除了清脆的鸟鸣和幽幽的轻风过树梢的声音,再没有其他。士闷着在前面走着,如今,他半分也不担心七月会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