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怨啊!如何不怨?一世只换来一生羞辱欺凌。怎能不怨?”
声冷如冰,音悄若死,如月知,七月绝非在妄言。可她,却再没了先前那嗜杀的念。
“怨吗?”
是啊,凭什么放?又为什么要原谅?
呆滞惨白面容越发显得狰狞。
“放?呵,哪有那么容易!只不过,是懒得再去同那些不值得的人或事计较罢了。只是,懒得再去理会罢了。那些伤害,那些过往,凭什么原谅,又凭什么,要放?”
突然的转折让如月微微一怔,随及涩然一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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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忆起,似乎有一个叫张玲的孩,也曾说过类似的话,有着,同样的守。她也曾说过,她不愿成为那个自己曾经讨厌的样。
那不泪的眸伸,正汹涌的淌着一叫厌倦的绪。七月突然想起,似乎也曾有那么一个人,有过同样的神,说过,类似的话。
“怕啊!怕极了。那对生活无所适从的恐惧,对生命难以遏制的厌倦,对这个世界,压抑至死的失望......如果真的有来生......不,我并不想要来生......怕了,怕了,痛怕了,也,活怕了。”
“我,可以替你杀了他们。”
“......怕吗?”
“还什么?一条命么?那条命,抵不过我十几年来的真心,抵不过我无怨无悔的付,抵不了我失去的一切,更换不回,早已逝去的生命。那条命,我要来又有何用?十几年的迷津徘徊,十几年的倾心相付,那条命,太轻了,太轻了......为了他,我伤透了那个这世间最最我无私的男人的心,这一切的一切,许,都是我该偿还的代价。终归,是我错了人,付错了心。我,并不算无辜。”
七月不知,自己此刻问的究竟是前的这个魂魄,还是她自己?
对着七月定的摇了摇,如月幽幽叹:
如月诧异的看着面目依旧的七月,缓缓地低,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,浅浅的答:
“痛啊!自然是痛的。被摔得四分五裂,如何不痛?”
,许才是这世间最大的错。
“痛吗?”
里不知某一的角落,一声熟悉的轻叹幽幽传七月耳中。七月歪了歪僵的脖颈,赤红的双眸缓缓在如月的脸上聚焦:
“七月,放吧!”
涩的声调,仿佛生了锈、发了霉的铁链最最开始转动起来时的沉闷吱呀声,透着漆黑腐烂的气息,少了些许一直以来的冰冷。
“这个世界,最珍贵的是生命。最轻贱的,也是生命。人们整天都在说好死不如赖活着,千古艰难唯一死,却又转对着站在悬崖边的人大喊:“有本事你啊”。呵!这世上的许多人,大都如那两个人一般,金贵自己的命,又轻贱着别人的命。我,不愿成为那样的人。不再追究,不代表原谅,不代表放。我只是,想要放过自己罢了!”
“不”
“放?真的,可以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