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你就只能看着吗？(2/2)

“什、什么？”

血月，围拢在七月周的漆黑的雾气不断钻七月的消失不见。那些如黑血般钻七月的雾气，像是一群调的蚯蚓，快速自七月的层消失不见。

“你可以的！七月，你可以的。无论这个世界变得什么模样，无论你是什么？无论......我会拼尽我的一切，给你想要的。”

忽明忽暗的眸转向忘尘，七月嘴角牵起一抹只有杀戮前才会扯起的笑意：

“当初坠湖面的瞬间，很疼吧？”

陡然间换颤抖哀戚的卑微祈求，如月从未听到过七月如此时般的脆弱，从未想过，曾经的她，也曾是一个怕了会哭，伤了会痛的姑娘。从未想过，那个从来面无表、寡言少语的活尸，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无助到连死都不能主的孤魂走尸。

“，我放不，永远，也不可能放。你渡不了我，更，救不了我。我是个活尸，一个被整个世界遗忘的，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罪孽。”

如月不得那似有若无的不同，一把扑过去抱住七月依旧冰寒的：

“放？”

她是那样的渴求死亡，亦如，她曾那样切的渴求生存，渴望幸福。可悲剧就像是一个连环倒塌的多米诺骨牌，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她的生命里快速接连不断的上演。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，她只能被动的接受，被动的承受，无力的挣扎，挣扎着，沉沦。

“我是在厌恶和不屑中大的。在谨小慎微的讨好里小心翼翼的捧着自以为的幸福。后来，众人的嘲讽、责难，残杀，诅咒，一一将我的希望丝剥茧的离我的，一一，将我的奢望凌迟至死。我哭喊过，祈求过，可是没人听我，没人怜我。我诅咒过，绝望过，可天上的众多神明，没有一个助我、救我。这个世界，任由我在黑暗的沟里腐烂发臭，却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愿意将我打捞去面的埋葬。我很羡慕你，还可以放怨恨，放不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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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就怔愣的如月越发糊涂，她不明白，像自己这样一个在七月和忘尘面前微弱的如同蝼蚁的魂灵，有哪里值得她羡慕？

“我很羡慕你。”

急切想要的话瞬间被冰冻在了齿间，如月怔怔的，任由七月将她推离旁。这句话，从前七月也曾问过。

站立虚空的七月缓缓的落回地面，赤的眸寒光一闪，瞬间恢复成了黑白。依旧惨白的面容没有什么变化，却又似乎，和从前变得哪里不一样了。

“七月，这世上没有谁是因为罪孽而存在的！活着不是罪过，存在更不是罪过！不是！不是！”

不为别的，只为七月的不由己，为她的不得好死，更不能好活。

没有想要等到如月回答的意思，七月接着。

心，像是被什么死死攥住，那无言的心酸悲楚就像是从自己的心底翻涌了上来似的。作为一个魂灵，如月第一次，如此迫切的想要哭泣。

一贯森寒的声音，如今在这空旷的血夜听起来亦显得异常空旷。像是山谷回声，自四面八方传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