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七月从来未曾会过的了解,从来不曾有过的被理解。她曾执着的要将如月带在边,只是因为如月的遭遇罢了。七月没想到,这个平时总妩媚风,撩拨人的‘女怨鬼’,居然可以这般明白她的恨,她的怨,她的无助,她的,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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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被忘尘拥抱时灼的痛楚,甚至,没有丝毫的觉。七月一动不动的站着,任由这个比她半个,其实算是被她半‘胁迫’跟着自己的‘女鬼’虚无的抱着。
她说:‘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人曾愿意陪你哭,那从今以后,让我陪着你笑可好?’
“什、什么?”
“七月,这世上没有谁是因为罪孽而存在的!活着不是罪过,存在更不是罪过!不是!不是!我懂你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助和孤独,明白你被全世界背叛的绝望和悲凉。曾经,没有人愿意陪着你一起哭。可是从今以后,让我陪着你一起笑,好不好?我是鬼,我没有泪,我没办法像人类的闺一样陪着你一起哭,一起骂。可是,我愿意陪着你笑对这世间的所有。好吗?”
在她说‘放不’之前,天知她曾独自过多少的努力去挣脱而不得?
赤红的影裹着一的月华,代替忘尘将七月抱怀中,伴着呜呜咽咽的哽咽哭腔,到底还是让七月想要推开的手重又垂了去。
“那就,不必放。”
没有想要等到如月回答的意思,七月接着:
“我是在厌恶和不屑中大的。在谨小慎微的讨好里小心翼翼的捧着自以为的幸福。后来,众人的嘲讽、责难,残杀,诅咒,一一将我的希望丝剥茧的离。一一,将我的奢望凌迟至死。我哭喊过,祈求过,可是没人听我,无人怜我。我诅咒过,绝望过,可天上的众多神明,没有一个助我、救我。这个世界,任由我在黑暗的沟里腐烂发臭,却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愿意将我打捞去面的埋葬。如月,我很羡慕你,还可以放怨恨,放不甘。”
却始终挤不半个字来。
急切想要的话瞬间被冰冻在了齿间,如月怔怔的,任由七月将她推离旁。这句话,从前七月也曾问过。她曾那样执着的想要替自己复仇,执着到甚至不能理解自己最后的放手。
她曾那样的痛过,怨过;求过,恨过;失望过,绝望过。亲手将她放逐地狱的自己,又有什么资格,一再要求她的放?又有什么资格,祈求她的宽恕?
一贯森寒的声音,如今在这空旷的血夜听起来亦显得异常空旷。像是山谷回声,自四面八方传耳中。
“坠湖面的瞬间,很疼吧?”
“这世间,唯有消亡,才可以让我放。我到底还是不如你的。”
冷冷淡淡的讲述,像是一个没有的人在描述着一个莫不关己的虚无故事。可如月却明白,那其中的执妄和怨恨,挣扎和绝望。
“我很羡慕你。”
空的,奇妙的轻轻漾起一阵洋洋、舒适至极的风。轻轻柔柔的,缓解着刚才因为灼烧的痛楚而逐渐有些暴躁的神经。像是飘在风里的云,轻柔的、舒适的。
赤红的血月,如月清晰的听到自己如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