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愿再修一年,望苗长老能再给弟子一次机会。”
不等闾丘岭开口,蒋正元直直跪在苗逊身前,额头紧贴着地面。
苗逊一咬牙,应下:“行,明年的今日,你直接到师父这里来。”
这是免试了。
人家一个想拜师,一个想收徒,一拍即合,衬得屈泰河活像棒打鸳鸯的恶人。
闾丘岭绷着脸道:“泰河,你意下如何?”
屈泰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弟子无异议。”
再闹下去让闾丘岭脸上无光,闾丘岭就能让他脸上发黑。
尤丹静摇晃着秦默默的手臂,兴奋道:“回头我得让他包了我的伙食,要不是我查到苗长老与屈长老面和心不和,帮他想出这法子,他肯定摆脱不掉屈长老。”
苏烟宁在考核区使用驱虫香,之后又一下子赶出门三个徒弟,其中一个还不幸惨死,屈泰河的名声已经臭了。
想要拜入昭天门的新弟子一早就在想法子避开他。
秦默默:“……”
此刻的擂台不是擂台,是戏台。
据说最后一场是压轴的,秦默默被排在最后一位,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看得起她。
尤丹静确认过她的对手后,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分享给她。
左星辉,入宗九年,此前参加过五次选拔,每次的目标都不同,附灵术学了五种以上,样样通样样松的负面典型。
如此说来,三人都稳妥了,尤丹静提前道喜。
两人一登场,已经失去热情的看客顿时来了精神,品头论足的言语从四面八方袭来,各自的黑历史被翻个底朝天。
秦默默恍然,原来压轴未必要红,黑也可以。
比试开始,左星辉不进反退,手持一把罕见的黑色长剑,仿若无人,自顾自挽起剑花。
眼神、走位、剑峰都没有明确的指向。
秦默默一时间摸不透他的意图,不好冒然出手。
稍顷,左星辉将长剑背到身后,一双凌眸扫来。
四目相对,周遭的景色骤变。
深山幽谷,狭路相逢,不远处有一条声势浩大的瀑布。
秦默默微微一怔,幻术,偏门术的一种。
“这下就没人打扰了。”左星辉脸上浮出笑意。
秦默默一瞬不瞬地看着左星辉:“原本不也没人打扰吗,谁还能跳上擂台干涉比试不成。”
她的回答显然在左星辉的意料之外,他敛下唇角:“你不觉得吵吗?”
秦默默踢了一下脚边的一株野花,道:“吵归吵,亲眼所见,亲耳所听,我才能知道是何人对我落井下石,等离开这里,该找谁算账。”
话音落下,水声消失了一瞬,复尔,汹涌的水瀑缩成一条涓涓细流。
左星辉:“……”
见过记仇的,没见过这么记仇的。
交谈间,秦默默对这个幻术已经有了几分了解。
眼前的幻象并非是在她的意识中,只是蒙蔽了她的视觉和听觉,造成认知上的错误。
水声其实就是弟子们交谈的声音,水流才会因为她的话有所改变。
草丛是假象,踩上去没有感觉,但那株小野花是真的,她的脚边有东西,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。
不是什么高明的幻术,但虚虚实实混在一起,很难对付。
秦默默结合自己在擂台上的站位在脑海中构建出擂台的轮廓,所有的攻击将会在这个轮廓中出现,也是她可以行动的范围。
花草突然像水蛇一样缠住她的脚踝,与此同时,左星辉一剑劈过来。
她一手挡住剑刃,一手清理花枝草藤,从触感来判断,那株小野花确实是一株灵植。
左星辉居然在同一时间使出了幻术、剑术、育苗术。
这么强吗!
草丛中突然飞窜出一条小青蛇。
秦默默眼疾手快,用鸳鸯钺将它拦腰切成两断,蛇尸却化成火炎缠在她的手臂上,烧穿了法衣。
皮肉的痛感让她意识到那条青蛇的真身是一张火符。
符术!
他到底还有什么本事?!
五步之外,星辉手腕灵活的翻转,剑身好似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,挽着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剑花。
在秦默默看来,多余的动作太多,花里胡哨、华而不实,好似在表演而非比试。
思及此,秦默默一面抵挡一波又一波五花八门的攻击,一面观察他剑峰的走势。
片刻后,心中了然,他一直在用剑身代替手掌结印,混淆视听。
尤丹静没有说错,他就是个负面典型,并非是全能的天才。
秦默默不再瞻前顾后,直接来到左星辉身前与他短兵相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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