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思那样沉似海,也许早就已经猜到了什么,也总能想到别的法试探真相,可他都没有,而是选择了最为愚蠢的办法。
唐轻歌从未见过他如此神。
他扼住她的手腕,沾着药膏的手指覆上那伤痕,淡声:“别动。”
她难要告诉他,他所生活的世界只是她曾经看过的一本书。
燕骥的神很平静,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。
可若是这样,她就又骗了他。
“轻歌。”他突然开唤她。
小心翼翼,患得患失,底藏着星星的期盼,让她心痛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,“我已经将我的过去的一切,在你的面前,全都展开来,没有一隐瞒。”
“那日在集市,我救你,是因为你是燕骥。”
以如此虔诚又卑微的姿态,如此执拗地,只想要听她亲告诉他。
燕骥漆黑的眸盯着她,里面藏匿着不易察觉的张和希冀,薄张合,“那你呢,轻歌。”
“你还有没有什么,想要告诉我的?”
就像是,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而他,对于她的世界来说,只是一个虚幻飘渺,本不存在的人。
她静默着,整个人恍若置悬崖峭,似乎本无路可走。
她侧眸望向他,底升起浅浅的疑惑,“怎么了?”
仰视的姿势,总是莫名让人觉得卑微。唐轻歌心底一,微蹙起眉,想要伸手将他拉起来。
药膏冰凉,他的指尖更凉,敷上去的那一刹那,引起一阵酥麻,让唐轻歌不免轻颤了。
她本没有好准备,准确来说,她不知要怎么将她的秘密说。
闻言,唐轻歌放在上的手指蜷了蜷,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慌张,睫低垂来,不再直视他。
“燕骥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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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轻歌敢笃定,只要她这样答,他便以后再也不会问起。
顷刻的死寂后,她终于开:“有。”
她大概已经猜到,他要说什么了。
别说燕骥,若是换成她自己,她也不知该如何相信,她会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疯了。
她的目光有些飘忽,似是陷在了过往的回忆里。
最为简单又不会伤及他人的方式,只需要她轻飘飘地说两个字,没有。
仿佛,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。
迎着这样的目光,唐轻歌彻底慌了神。
他半蹲来,以一仰视的姿势,给她受伤的颈上药。
手里的棉巾,拿起桌上摆着的白瓷小罐,打开盖,一清浅的药香顿时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