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便起来,颇为气愤地走了去。
饥荒面前,用弹幕看透每位灾民的心思又能怎样呢?她的在这片显然发挥不来。她能的都了,在她看来,可以悄悄隐退了去。
张儒秀,说她无理取闹也好,说她自私也罢。经过二人这一番争论,原本想回去的心思只有三分,如今倒成了八分。
“何况,我也等不起。铺里的客人还都在等着我,他们约了这么久,我自然不能叫他们失望。”
案桌上还摆着冒着气的菜汤。
司光端起张儒秀的半碗汤一饮而尽,又忍着怨气喝完自己碗里的汤。
她看来,目的算是达成了。
为何总受不到他的意呢?
饥荒闹了来,她自然想尽一份力。她把自己把好几大罐铜钱都买了粮,在苏州时便叫人偷摸给几个饥荒闹得严重的村送了过去,就说是某位好心人,她不透自己的名号。
只是她又不想把这事告诉司光,便默默扛了担。
张儒秀从来没有摸清过他的心思,此刻也只是说了一句:“我明日就走。”
故而在张儒秀说自己要走时,司光在意的,只是她到底在不在乎他而已。
“为何你总是要这样呢?”司光颤声问。
待不待在此一都不重要。
歉意一传过去,不论对面人如何觉,她的心是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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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确实是我冲动,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来。给你添堵了,抱歉。”
不过临走前还是甩了句话:“待你回去后,分屋睡罢。我们都冷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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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屋睡……
为何总是说着那般好听的话,叫他心甘愿地往火坑里呢?
分明方才还言笑晏晏,怎么眨间就成了人走茶凉的凄惨之景。
司光想问的,是张儒秀在不在乎他。
为何你总要这样呢?
他问了三句,张儒秀只辩着前面两句,后面一句从不会去回答。
“我随你走,院里不就没主了么?县里有你领着一帮县官,我也放心。”张儒秀说。
可拿钱买粮无偿捐赠这事,她并未同司光说过。故而在他中,自己当然是一派言而无信自私自利之模样。
他一厢愿地以为,张儒秀是想同他黏在一起,一刻都不想分离,才持要随着他县来。
张儒秀也无意解释那些复杂事,便选了看似诚恳实则是最为懦弱的一方式——歉。
“一定要这样么?”司光话里有些哽咽,颇为艰难地吐着字。
为何张儒秀总是不理解他的意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