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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等到何时？战的消息本就瞒不了地方百姓。衙司里一接过上传来的消息，不日便会放到民间去。我们等得了，可民心民意等不了。多少老百姓都生活在康定盛世之，他们以为得官家庇护会一世顺利，脚的土地也承天隆泽。如今倒好，延州城都差丢了去，金明寨十万重兵沦为降卒。说来，岂不叫人心慌，为人耻笑？”他问。

司光仔细听着，心里满是震惊无措。澶渊之盟事过许久，他生在康乐年岁，哪里经过战，更何况是如今的战败呢？

说罢，又想起三川的事，便补充：“延州同他共事的还有石元孙，那人官位压不住他，自然什么事也得听他的去。延州城，自上而，自知州到推官县尉，无一人能撇战败的责任来。当然，三川的事也有因。我军落后于元昊骑兵，战术也故步自封，一便给人攻破了去。官家如今一番动作，只看这年的成果罢。”

“君实啊，我们只有等，才能自救。等官家的旨意都颁布来，等官家扶持一拨人上台，等枢密院机构完善，等到局势转好，我们才能有所动作啊。”司池劝。

“等。”司池面沉如，不显波澜。

司池了解自家儿的，如今听他一番愤懑，也觉着有可原。只是危难关，最不能慌手慌脚的就是他们这一群地方官。

只是战局已定，当再说些后话也无用，只能求变。司光叹气，问：“那我们该如何呢？”

见司光还在撞着南墙执拗到底，司池便竭力开解着：“你刚官场，有这份心意是对的。只是无论如何，在你心里，置于首位的应是官家。倒不是叫你献媚取，而是在民意与官家之间权衡协调。你要的，始终是上传达而已，绝不是僭越着揣测官家的心意，甚至是想给官家决定，生怕百姓等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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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？”司光满心焦急着等着答案，却没想到等来这般虚无缥缈的回答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司池立否认着。“天是官家的天，你想的那些措施，都得在官家旨意达后才能施行。你能想好法，京官未必想不来。如今汴京里人才集聚，范仲淹，韩琦，文彦博，富弼，哪一个不是官家信赖，百姓仰仗的好官？这些人还不敢轻举妄动，等着官家的调令，毋庸提你我这些地方小官了。”

当年人人见了刘将都得夸一声英才, 可到底是没同人好好相过一番。我与他同窗多年, 年少求学时也常与人谈唱和。后我二人又一同升为御史, 共事的时候更多。他这人啊，唯一的缺陷便是刚愎自用，总是走极端路，不肯听人言。如今倒好，他这事一，还有人恭维起我的先见之明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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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番折中的劝话，叫年轻气盛的司光听来，未免觉着太过无为。他问着：“阿爹是要我坐以待毙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