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次,弓手说到底还是健壮的老百姓罢了。平日里田犁地养了蛮力,也能威慑小人。让老百姓去奔赴前线,跟那些将领一同去打仗。百姓也不懂军事战略,到了战场也只是拖后而已。”
区一向太平。民间不设军械,偷杀抢掳之事也少。而今官家要添置弓手,引发逃亡,加上地方又允许百姓私购买军械武,如此一来,犯罪一事定会大增,地方不好治理。”
张儒秀说好,又想到聂娘的事,踌躇开着:“阿姑的还没有好起来,你这次来也多陪陪她。”
张儒秀心里想着聂娘先前代她的话,她又不能透来,便说的颇为隐晦:“再忙也得陪陪爹娘,这次在杭州多待上几日罢。待到官家的回复批了来,再走也不迟。”
“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呈上去呢?”张儒秀想到这,又问。
说到聂娘,司光动作一滞,随即又恢复原状。
张儒秀听罢他这一番话,思路也被打开了来,应声附和着:“说的在理。官家令时,又不顾地方实际况,只是自以为是为了地方好,殊不知这条令无意中又害了多少个州郡。”
“辛苦你了,一直跟着我奔波。”
司光认同着,一面拨散张儒秀半未的发丝,继续拭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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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我会把这奏状呈到阿爹面前,若是他说好,即刻便能送到中央去,静等官家回复。”
“最后,两浙地区,数年前民风歪斜,多的是嚣张跋扈的野蛮人,动不动便以蛮力威慑人。本朝建立后,民风才逐渐改了过来,才有如今的祥和之象。如今官家要添置弓手,免不了要叫人见些刀枪炮。若是又引起那不正之风又怎么办?只会引来祸患,徒劳无用。”
“君实执拗,往后我不在了,还烦劳你多劝劝他。他啊,还是个孩。瞧着什么事都稳重,可也总有慌的时候。我希望每每他找不到绪时,你都陪在他边。”
司光的事就是她的事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何况她也很开心,司光能敞开心来,同她说着自己的心里话。
不经意间,又想到了聂娘的话。
“没事的。”张儒秀话里满是不在意,轻声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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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的病好似突然加重了一般。原先也病过,不过吃了药不五日便康健起来。这次却不同,想来也病了两个月了,还没好起来。人倒是愈来愈憔悴,看得人心疼。”司光低声说。
“好。”司光应声,又瞧着张儒秀脸上也有了憔悴样,满是愧疚。
“再者,添置弓手时,衙里要有簿去统计人,可衙里的簿又不止一本,信息错杂,各不相同。如此象之,定会有一些小吏从中作,一番敲诈勒索,折腾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