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暂时放了生意事,苏州投资的酒楼茶馆运转得如何,张儒秀也不在意。
张儒秀早在与嫂嫂一起看孩时,便知了家舅调任的消息。平调总比贬官好。何况到了晋州,张儒秀便又离娘家近了一步,心里也喜。
哪的风景,失了心去观赏之后都觉着大同小异,更别提上还担着无数件事要去,心里自然是沉闷的,轻松不起来。
她只是尽力帮衬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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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总有叫她觉着无力的事。纵使有金手指加持,她依旧改变不了人生老病死的事。该走的人总是要走,拦也拦不住。
张儒秀瞧着司光整日失魂落魄的样,也是一番心疼。她能的,只是在人心低落时安几句,聊聊家国事,聊聊将来的期许而已。
张儒秀也搬了几次家,如今再到别去,倒是积攒了不少经验。往常刚来一地,她总要寻些机会往外跑,见些风景人文,着自己尽早适应新地方,好为接来的开业之事铺个好路。
“好了,别多想了,还是回去跟三说说搬家的事罢。我见三前不久也刚发了烧。苦日熬人啊。三一直跟着你不说怨言,你也得好好对人才是。”司旦拍拍司光的肩,说罢便走了过去。
大哥的话里说到了张儒秀,司光可就提劲来了。枕边人生病,他可是看得见的。于是也不再此地多停留,转便回了屋去。
提前准备好之后要的事,也不置于事发时会一派慌。
自聂娘走后,张儒秀也时刻掂量着自己嘴里说来的话。有时候,话在心里打磨不好,她宁愿不说。
丧母本就是件难受事,何况近日以来越来越的直觉也告诉她,司光很可能会再经历一遍丧父的痛。
回屋后,听罢司光一番话,也只是语气平淡地说好。
七月廿一,调令来。廿三启程备上,九月旬便到了晋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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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若是随阿爹去,不知他还要把自己的糟蹋成什么样。”司光叹着气,又:“我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呢?阿娘走之前,也是一直治不好,靠着汤药吊着气,也是想着能撑一日是一日。如今阿爹的也是这般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。何况现今还要赶收拾一番北上去,我担心他吃不消啊。”
司旦心里又怎么不懂司光的意思?生死之事,本就由不得他们自己。再怎么和自己较劲,那不还是注定要伤心一番么?
只是这话怎么能够同人说来呢?家里人心里都有数,也不愿在这风之上说些晦气话叫老人家不开心。
开,阿爹心里有数,想什么,便叫他去罢。我们这些为人女的,也无法涉辈的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