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医生什么时候当起护花使者来了?若是让季医生知道,恐怕今晚又要被踢出房门哭唧唧的求□□了……
陆景书屈起手指扣了扣桌面试图唤回她神游的思绪,眉间几不可查的皱起,“不方便吗?”
小护士连忙去收拾用具,快步走到易言面前,微凉的手指抬起她低垂的下巴,仔细打量片刻,血丝泛起来刺目的红与额头白皙的肌肤形成对比,实在是让人心疼。
“这是怎么撞得呀,肿的太厉害了。”她用镊子捏起棉球,稍微触碰下伤口,易言就下意识的往后缩去。
陆景书按住她后撤的肩膀,微眯起双眼,“很疼?”
易言委屈巴巴的点头,“突然就疼起来了……可能是我反射神经太长。”
陆景书掩下眼帘,从护士手里接过镊子,修长的手指托住她的下颌轻轻上抬,语气像是哄弄小孩子般的轻柔,“我会轻一点,但消毒肯定不能避免疼痛,你稍微忍耐会儿。”
小护士端着托盘,眉眼弯弯的安慰道:“你别担心,陆医生手法很好的,儿科的大夫们搞不定的爱哭鬼到陆医生手里都会很听话。”
所以是把她当小孩子了是吗……
易言乖顺的垂下眉眼,酒精棉碰到伤口的瞬间,陆景书预料到她的动作,钳住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。
他淡淡睨她一眼,又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近几公分的距离,“忍着。”
小护士取来冰袋,正打算交给易言时,中途被陆医生截胡,“你先回去吧,我帮她。”
“好的,陆医生您有事再叫我。”
入夜,医院走廊中异常寂静,白炽灯忽闪忽闪的光线铺满瓷白地板,兴许是陈年老旧的缘故,风拂过窗扇发出“吱嘎”一声响,让人不寒而栗。
然而,轻抚过她额头上的气息却是清浅温热的。
易言拉着他的衣袖,亮着一双眼睛问,“陆教授,你怕鬼吗?”
陆景书垂眸睇她,字正腔圆的答,“不怕。”
易言咬了咬下唇,看来不能用鬼故事来缓解这样尴尬的气氛了,而后转念一想,一个见惯生死的医生,每天在鬼门关前拉回不知多少濒危的病患,要是怕鬼,岂不是亵渎了这神圣的职业。
冰凉的触感由伤口处传来,他拿着冰袋替她揉开额头肿起来的伤处,力道不轻不重,恰到好处的温柔。
晚风呼啸,落于山涧处的建筑群通常会遇到这样急促的山风,呜咽起来很是骇人。
易言小心的压下话里的情绪,“陆教授,你为什么学医呢?”
陆景书凝视她的双眸渐趋深邃。
易言避开他灼热的视线,低下头,纤长的睫毛落下的影覆盖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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