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书想起前几天借去的温度计,停住脚步对他说:“温度计是不是在你那?”
更何况是他。
原本生龙活虎的姑娘现在恹恹的窝在床上,饶是再心的人看了都会心疼。
清冷的眉目被灯光照亮,凛冽的如冬季传堂而过的风。
片刻的安静,陆景书负手站在她面前,静静等她测试温。
易言耷了耷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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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言吞了,陆教授这幅表委实太吓人。
“……有没有保守治疗的方法?”
易言的脸颊开始泛红,发烧烧的。
易言被烧的糊涂,抓住他的衣摆,“陆教授,我没发烧吧?”
季屹川把温度计送来,又急匆匆的离开,临时来了一台急诊,需要他跟台。
易言思索了片刻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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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”季屹川后知后觉,“易言你发烧了?”
他收回手,骄矜的抿起,端详她片刻复又说:“走吧,带你去刘医生那看看。”
陆景书不喜用红外线测温计,古板的像个老大夫,易言窝在床上看他从玻璃中取温度计,消毒后将其中的银甩到适当的刻度。
陆景书挽起衣袖,一截白皙修的小臂,依旧面清冷,“看看——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趁早割了。”
中途碰到季屹川, 他和易言打招呼, 谁知她竟恹恹的搭着眉, 没理会自己。
他拧不过她,着眉心,“今天先去挂,其他的事你自己再考虑考虑。”
最后还是被逮到休息室。
木质单人床的卧全是黑白,沉的仿佛要这夜中。
“呵,”他扬着语调,中溢不知绪的笑声,“易言,你可真厉害啊。”
三十九度,烧。
他伸手抬起她的,示意她张嘴,她乖觉的顺从。
易言自知理亏,努了努嘴,没再反驳他。
易言怵得慌,梗着脖拗,“我不要。”
五分钟后,她把温度计递给他,心虚的不敢看他的表。
“病反复只会让你以后更加难受。”他淡淡,“一次冒就能引起急炎症,受罪的是你自己。”
借着落地灯的光线,能看清她红的咙,怪不得从见面开始,她就不停的咳嗽。修的手指拂过她的脖颈,停留在某个位,他启问:“之前是不是经常扁桃发炎?”
“看、看什么?”她烧的有些糊涂,苦恼的皱着眉。
她皱着鼻尖,不想承认这个事实,“陆教授说给我确诊一。”
休息室备的简易卧室,仅开一盏落地灯,不足二十平的房间,却是狭小而温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