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正说到季风心坎儿里去了,季风得意一笑,转看看故事的另一个主角,想着怎么在不让风银害臊的况隐晦地将这个事传扬去,就发现那抹白影已经不见了。
季风一瞬间脑空了,像是血凝滞一般,脑袋僵僵地看向手腕,略松了一气,还好红线还在,一秒飞快迈步,顺着红线没人群。
老伯伸手:“哎小公,怎么走了?”见人影已经看不见了,才恹恹地回看着老包,:“这上就要说了,怎么就走了?”
老包两放光,“不用说,经过我今日的观察,已经基本可以确信了,我这就去告诉妹们。”
话落也走了。
留老伯一个人守着糖葫芦发怔,“上回《寻风传》讲到哪儿来着?少君打破了诅咒,想起了什么来着……”
季风在人群中穿梭,没看见风银的每一步脚步都是虚浮的,他在心里悔恨懊恼,恨不得给自己几掌,怎么就只顾着聊天,把人丢了呢?
红线没断,人就在附近,还好,季风心里不断重复。
他屏着呼,浑发冷,忽然浑一松,停脚步,抬看去,在街中央灯火明灭,人影幢幢间,那个穿着白披风的清影正立在喧嚣,神像是被什么引了一般,痴痴地望着街某一景象,好像在看形的人,好像在看琳琅的,又好像穿过人人看到了某记忆。
“洵舟!”
他被这声呼唤惊醒,应声看过去,有一片刻发怔。
季风这才彻底回过魂来,随手把糖葫芦给了路过的小女孩,便向他跑过去,牵起他的手拨开人群向不知名的地方跑。
要跑去哪里季风还没想好,只是想带他走,到一个视线里没有别人只有他的地方,时光恍若在回溯,回到了临夏鬼节,那夜,十里河灯,闹风光,他抓住了他几番梦回里的那抹碧蓝幽光。
“洵舟,你有什么愿望吗?”季风看着他。
人声渐次消减,波光粼粼,河风习习,岸边有男男女女将手中的河灯送河中,虔诚的许愿。
“愿望?”风银想了想,没想。
季风又牵着他往一卖河灯的地方去,拿了两盏灯,给风银递笔,说:“想到什么写什么。”
老板凑过来看到是这么两个俊无俦的小公,慈地笑:“夏河的河神喜好风雅,两位公若有什么愿望,可以成字谜,河神猜中了一兴,就会为两位公实现。”
季风用笔了,质疑:“那河神若是文才不够,猜不中呢?那我岂不是白放了?”
老板语:“啊,这……”
季风觉得甚是有趣,笑:“当河神也不容易啊,有心帮人实现愿望还要猜灯谜,既然人和神都这么忙了,那我便不附这个风雅,略写简单些吧。”
风银被了笔迟迟落不,看了看季风,正认真琢磨写什么,忽然恍然大悟一般,落笔挥墨,注意到风银的目光,又忙捂住了灯,佯作不满:“自己写,不许偷看啊。”
风银这才收回目光,飞快写了几笔。
“写好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走。”
近河岸已经是满满当当,载了无数的莲河灯,轻飘飘又沉甸甸,盛满了祈愿,一阵风来,便驶向远方。
季风拉着风银在岸边蹲,刻意扭转了河灯方向不让风银看见,两盏河灯都放在了面,季风站起,从乾坤袋里摸一个东西,回看了风银一,冲他笑了笑,然后将手中那只小镜蝶送了去。
小镜蝶抖擞了翅膀,扑棱扑棱地响了两声,然后溢蓝的灵光,通过镜般的翅叶折去,又生成了一只小镜蝶。
小镜蝶上抖落着星光,盘旋着翩翩落在两只河灯上,衔着灯将之带去河中央,映着月光清辉在橙红的灯火中起舞,镜光闪烁,瞬间又生几只小镜蝶,一为十,十为百,很快便充盈了整个河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