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节杖本是谢家二先祖谢有灵从狼王坟中偷盗而来。当然,他盗取的是杖头,而杖身一直就在梁家世代相传,最终到了梁友贵手中。
“你这儿子是阴气伤体,”袁士妙看完田亮亮的病情作出自己的判断,“可能他两天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吧。”
“阴气伤体?”王二妮大大咧咧的,没有一点女人的娇柔,焦急地问,“这可咋治呢?”
“师傅,要不要糯米和艾水?”王双宝随身带着这两样东西,早已成为习惯。
“没那么重,不过是些表面的文章,”袁士妙摇了摇头,看向梁小慧,“取杖来。”
九节杖是至阳之物,当年不知哪位梁家的先祖执意要带着杖头进坟,致使杖头、杖身分离。并且最终被谢有灵盗了去,藏于茅墙之中,与阴沉木箱为伍。
“双宝,冲一小碗艾水来。”袁士妙看了看虚弱无力面色苍白的田亮亮又吩咐道。
田亮亮是田大奎和王二妮唯一的儿子,自然是当成了掌上明珠。可是他们两个是赶集做买卖的,平日没有时间照料。因此这个年仅十岁的儿子调皮捣蛋在远近是闻名的,这一次不知他去过什么地方,惹下这番祸患。
袁士妙手执九节杖念念有词,绕着田亮亮光光的身子转了几圈之后,在其眉心位置轻轻一点,大喝一声: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”
之后她便收起九节杖,并让王双宝上前喂水。
“这就完事了?”田大奎咽了口水,不知是看施法看的,还是被袁士妙的美貌勾的。
“已无大碍。”袁士妙根本不正眼瞧他。
其实不用师傅的施法,王双宝大约也能治。《阴元符集》上有过类似的记录,像这种情况应该按书所载在黄草纸上画一怪符,烧完后和无根之水冲服,立解。但是,王双宝终究没敢说出来。
王二妮眼见着自己的宝贝疙瘩气色慢慢好起来,眼神之中也有了生气,并且有气无力的要喝水和吃东西时,一颗悬着多日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。
“哎呀,这位师傅!感谢救命之恩啊!”王二妮泪如雨下,这几日的煎熬总算熬到了头,“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吧,吃菜喝酒,喝好酒!”
可怜天下父母心,王二妮的语无伦次恰恰说明了这点。盛情难却,袁士妙只好应了下来。
田大奎和王二妮到底是做买卖的,家庭收入尚可。家里的房子是翻修过的,窗名几亮。土炕上也镶着白瓷砖,显得干净整洁。
“二姐,你婆婆呢?”一通忙活之后,王双宝这才注意到二姐的胳膊上带着黑箍。
“过世了,”王二妮叹了口气,“五七都过了。要不亮亮也不能没人看没人管的。”
“啊?”王双宝记起来,年前他来的时候二姐的婆婆看上去很康健,“得了什么病?”
“唉,”田大奎接过话头,“要说俺娘这病,倒是和亮亮有点像。也是上吐下泄发高烧,身上起疖子,不到一个月就走了。”
“嗯?”袁士妙眉头微蹙,看了眼田亮亮,“等他清醒了,我有话要问他。”
阴阳二气同为天地之气,相辅相成,互为倚仗,求的是一个平衡。通常阴气略盛的地方,要么阴暗潮湿,要么寒冷彻骨,但却不会伤及人的魂魄。一旦有这种现像出现,说明阴气日久生邪,需要道家人出面整治了。
“二姐,你知道田淑丽吗?”王二妮家是女主外男主内,色迷迷的王大奎早早就被支走买菜做饭去了。
“知道,”王二妮点点头,“她和你二姐父还没出五服,算是自己人哩。只不过我嫁过来时她也嫁人了,见面次数不多,不太熟。”
“你知道她嫁哪去了吗?”王双宝给大家倒着茶水,又问了一句。
“镇上,”王二妮眨巴眨巴眼,笑嘻嘻的,“听说嫁给一家卖旧书的,早早守了寡,如今一个人过活。你问她干啥子?”
“我们从镇上来,在她家买了几本书,”王双宝嘿嘿一笑,“随便问问。”
“你二姐夫这一支是老田家的主支,祖上蛮厉害的,”王二妮慈爱地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儿子,“田淑丽就继承了这一点,学习好,写字好,得过奖的。”
“你说的厉害是指什么?”袁士妙好奇地插话。
“明朝时候出过大官,听说是什么道学先生。”王二妮也搞不明白道学先生是什么,只知道吹捧。
“道学先生是什么?”梁小慧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望向袁士妙。
“师傅,道学先生是什么?”王双宝看到师傅毫无反应,无可奈何只好再问一遍。
“道学先生一般是指迂腐的读书人,也有特指对道家学说精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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