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勤奉昼昏知动静,专看颜色问安康。”
—选自《敦煌变文集?故园鉴大师二十四孝押座文》
这里的“安康”指的是身体健康、生活平安。当然,卢安康的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也应是此意,只是一种美好的祝愿罢了。
但是,来自海边的朱志伟曾有过另一种解释。作为卢安康曾经的同事,朱志伟曾开玩笑的说过“安康鱼”的故事。
安康鱼又名鮟鱇鱼,深海鱼类。长相丑陋,善于伪装。生有一张遍布利齿的大嘴,其头顶有一长须,须头为一灯。此灯发出亮光,吸引周围鱼群靠近。然后一口咬住,慢慢吞下。
究竟现在的卢安康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,王双宝不得而知。他也希望此人不要泯灭人性,可是决定权毕竟不在他。
卢安康面色苍白,下车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副墨镜带上。而一旁的谢蔷薇早早准备好五十元钱,塞给了满脸笑意的司机。
“你怎么了?”梁小慧看出去而返的王双宝气色不太好。
“你们谈得怎么样?”王双宝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了一句。
“嘿嘿,梁书记说要支持我当村长,”谢仓法的喜悦根本按捺不住,“我一定会消弭梁谢两姓百余年的恩怨,全力支持梁书记的工作!”
梁友富心里有些不痛快,他还不太适应梁书记这个称呼。但是现在不能表露出来,他只能尽力保持微笑。
“哦……”王双宝长出一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梁小慧又追问道。
“你同学秦志城到了,我刚安顿好,”王双宝定定地说道,“和他同一辆车到达的还有一个老熟人,卢安康。”
“卢安康?”
“卢安康!”
梁小慧和袁士妙几乎异口同声,她们也没想到此人来得这么快。
“卢安康咋了?”大喜过望的谢仓法也看出了端倪。
“老谢,”梁友富递给他一支烟,亲自给他点上,“你先回去吧,先起草个村里的工作规划,两委工作会议上我们一起议议。”
梁友富传达的信号是要尽快扶持他,这让谢仓法更加喜不自胜,千恩万谢,忙不迭地离开了。
“他到得太快了。”袁士妙摇摇头,这大大出乎她的预料。
“要不要准备什么?”王双宝想起上次在院中布上的几个大阵。
“来不及了,”袁士妙斩钉截铁,当机立断,“为今之计,只能先搬家,把狼王坟让给他们。由得他们去折腾!”
“那阴沉木箱呢?”梁小慧还是不甘心。
“我请示过全真道的掌教师叔了,”袁士妙紧抿嘴唇,“师叔说,这东西本就是血族之物,就应该还给他们。但是,一定要告诫他们,不可伤及无辜。并且在得手后迅速离开中华。”
“掌教师叔?”王双宝想起神算子白七爷的故交就是师傅的师叔,“浮休道人?”
“非也非也,”袁士妙挪到炕沿,开始穿鞋,“掌教师叔是玄城子,玄城道人。”
“师傅,要不要约他们面对面谈一谈?”王双宝还是有一颗良善之心,“既然掌教都这么说了,我们的目的要不要简化一下,只要不伤及无辜,就由得他们去做?”
“那我道门的尊严何在?”梁小慧第一个跳了出来。
“再等等看吧。”袁士妙言下之意,似在支持梁小慧。
所谓尊严,只不过是文言的说法,说到底就是个面子问题。就算是修道半生,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道士,多半也跳不出这个坑来。
此时的王双宝已不是那个浑浑噩噩的傻小子,自从复活之后,他继承了一点宋金明的狡黠,恢复了自己的大部分理智。因此他没有再问下去,而是选择缄默。
回到家中,袁士妙直接问秦志城要了生辰八字。然后拉着何清正进了内屋,两人不顾天气的炎热,关上房门,半天不见出来。
秦志城见怪不怪,稳坐炕中,与梁小慧天南海边的神侃着,两人时不时的爆出一阵阵笑声,倒是把房子的主人王双宝晒在了一边。
眼看快到晌午,王双宝便起身准备午饭。饭菜差不多做好之时,谢成功来了。
“二叔,你想好了?”王双宝敲敲门,示意梁小慧下来端菜端饭,他则和谢成功来到了院中。
“我是想好了,”谢成功抻着脖子往西屋里望,“你呢,你能作主吗?不用问问你娘和你师傅?”
“不用,我做得了主。”王双宝挡在他身前,不想让他继续往西屋瞅,虽然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那就好,”谢成功轻咳两声,望了望眼前的三间旧屋,似乎心有不甘,“你们这三间屋不管是位置还是建筑都远远比不上俺家那三间。”
“那是当然,我知道。”王双宝大约猜到了谢成功的心思,但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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