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二十年前的正月里的某一天,天降大雪。一只山狼在村口不住的哀嚎,前去打狼的村民狼没打着,却见到了昏倒在地的王端亭。过了三四年后,谢氏兄弟谢有生和谢有灵为了躲避战祸也来到了兰沃子村,他们的子孙百余年的时间在这里繁衍生息。
王双宝一直搞不清楚当初谢家两位先祖搬到村里的原因,究竟真的是避祸,还是为了自己手上的这枚月光戒指。因为那里面曾经装着血族该隐和狼族安德烈斯的魂魄。
无论如何,王端亭和谢氏兄弟在这个繁衍了1700余年的太平道梁姓传人的村子里住了下来。
晚饭时为了招待客人,王双宝多喝了几杯,有点迷糊。可他又不愿意去屋里睡,因为他住的东屋原来是祝卫青的房间,余臭未尽。
于是他就来到二楼,和酣睡的白金龙、边小福挤在一起,但是那震天响的呼噜声让他无法入眠。
“小福,你为什么要跟着来?”王双宝实在睡不着,干脆坐起来和边小福聊起天来。
“我就是想来。”二楼的高度可以望远。借着如银的月色,边小福的目光落在村南那片坟地上,“保安员的工作实在是太无聊了,我给辞了。”
“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王双宝颇为关心地问。
“跟着白叔混呗,我也加入了饿狼帮。”边小福看了眼侧身大睡的白金龙,那宽大的后背上有只张牙舞爪的饿狼。
“哦。”王双宝摆弄着戒指,不知道再说什么。
原来边小福的到来是因为加入了饿狼帮,这一点很奇怪。在王双宝离开中州时,边小福还是个不太合群的人,如同毛刚。不仅他本人不想加入,就连白金龙也瞧他不上。
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这两个互不理睬的人走到了一起。
“双宝!”朱志伟在楼下大叫,“下来一趟!”
“怎么了?”王双宝起身下楼。
“小卢……卢安康来了……”正在洗漱的朱志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面色苍白、眼神阴冷、身材挺拔的老同事。
卢安康就那么冷冰冰地站着,他望向曾经的同事的眼神看不出一点欣喜,反而有种鄙夷的味道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只是随便一瞥,王双宝就知道这不是卢安康,而是邪神该隐。
“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卢安康的口音有所变化,面部肌肉有些僵硬。
“你是说那口箱子?”王双宝往街门位置望了一眼,闻讯而至的梁小慧进来了,“十三个凹槽还差一件呢。”
“那个不用你们管了。”卢安康一动不动,像一根柱子。
“既然是你们的东西,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收,而是让我们去收,你们想坐享其成吗?”虽然袁士妙闭关时嘱咐过,梁小慧还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拿给我。”卢安康不想解释。
“算了,小慧,”王双宝制止了还欲理论的小慧,“把东西给他吧,师傅交待过的。”
面对这样的卢安康,朱志伟和边小福很诧异,似乎他根本就不认识自己这些老朋友。
阴沉木箱和九节杖一起,装在乾坤袋之中,就放在西屋的窗下。那里朝南偏东,阳气最盛。
“箱子给你,”梁小慧顺手抽出九节杖,一指箱子,“袋子是我们的。”
卢安康很轻松的抱起箱子,有意无意地避开九节杖,转身走了。他走路的姿势很怪异,膝关节很硬,有种直挺挺的感觉,走得略急些好像就要跳起来。
“就是这口箱子啊。”秦志城只见过照片,没见过实物,甚是惋惜,“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。”
秦志城揉揉鼻子,抑制了想要打的喷嚏;一旁的朱志伟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。可是同样距离很近的边小福却不为所动,只是轻轻翕动着鼻翼。
“他还是对九节杖很忌惮。”王双宝看着小慧将九节杖装回乾坤袋中,并顺着西屋打开的窗户塞了进去。
西屋的窗户虽然开着,但是放着窗帘,也不知道袁士妙与何清正做何感想。
“他是谁?”朱志伟皱眉道。
“反正不再是卢安康了。”王双宝不想讨论这个问题,他想起了曾被鬼上身的谢家豪,“不过他还没有彻底掌控这具躯壳,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“他力气可真大啊。”梁小慧知道那口箱子的重量,合她与王双宝两人之力仍然抬着十分吃力,但是卢安康轻松就抱走了。
秦志城走到门外,看了眼卢安康的背影。他尽是沿着屋后走,因为关节太硬,走路摇晃,又离土墙太近,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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