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生若浮,其死若休。”
—选自《庄子.刻意》
人生而浮于世,死而平静安然。说到底,是让人看淡生死,超脱人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。
玄妙会二当家黄三泰手指的方向是终南册道家文化旅游区,里面有道家祖师老子的石像,也有著名的古楼观。红楼黄顶、绿树蓝天,端得是气派庄严。
“他在那里干什么?”袁士妙讥笑道,“莫非在旅游,或者是当个看门先生?”
“哼。”黄三泰不再理会袁士妙的冷嘲热讽,转而继续和刘金东商谈,“前面溪谷里有处别院,现在没人居住,你如果愿意,我可以把那里买下来,和你这山洞交换。”
刘金东显然不愿意,但是又无可奈何。既然是修道之人,自然已经放下了尘世里的功名利禄,一个山洞和一处别院没有什么区别。可他也不想与面前这人争论,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。
“可以,但是我有个条件。”刘金东语调平缓目光冷静,“七天之后再办。”
“一言为定,”黄三泰一口应承下来,“这七天我把手续办完,也把那个别院收拾收拾。”
黄三泰所说的别院袁士妙是知道的。就在赵黑子翻过山要去的那个溪谷里有三家修行者,但是还有一家荒废已久的别院。据说是全真教的资产,从来没有外人敢打那里的主意。
“你们也请回吧,我要闭关七天。”刘金东拂袖而去,关上了洞门。
也许,在刘金东的心中,袁士妙与黄三泰并没有什么不同,反正都是闯入者,都些得到他的“洞府。”
“好像有什么误会吧。”在接水的地方,王双宝问师傅。
“本来想在这里安静的修行,参研《太平经注》。”袁士妙摇头发着感慨,“没想到又遇到了他们。你没发现吗,这个刘金东有点问题。”
“我一直觉得他不太正常,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”王双宝一边舀水一边问,“对了,为什么梁友贵会看上那么个小山洞呢?”
“那个小山洞不寻常,”袁士妙抬头仰望,“刘金东不过修行了五年,他身上就有股子仙气,很可能就是和那个山洞有关。我们能看出来,梁友贵当然也能看出来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王双宝直接就着水舀子喝了口水,“还有梁友贵怎么跑到景区去了?”
“梁友贵去的那个地方不光是个景区,还是全真教的祖庭,可能他和掌教玄城子师叔有些交情吧。”袁士妙曾经也是个商人,但却不想用商业的思维评判此事,“我们还是抓紧研究《太平经注》,这才是当务之急。”
“您不能回去打听些消息吗?”王双宝将水装满了水桶,再背到了身上。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袁士妙颇有些傲气,“更不想理会他们,全真教真正让我佩服的人只有师叔浮休道人。”
说到这里,王双宝突然想起了袁士妙交给赵黑子的法门,也记起了这个曾于白七叔有过命交情的浮休道人。
“他老人家在哪里?”王双宝迈步走着,歪头看了眼景区方向,“也在那里?”
“不知道,”袁士妙一脸心向往之的表情,“师叔云游四方,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呢。”
“师傅,刚才在洞里时,你感觉那山洞深处有什么没有?”王双宝回过头来问。
“是有点奇怪,不过也不敢确定就有个人。”袁士妙眉头微蹙,“你呢?有什么感觉?”
“说不上来。”王双宝不想妄加猜测。
梁小慧被留下来看家,刚开始时她还躺在炕上看着打印好的《太平经注》,看着看着犯了困,头一歪睡着了。而她那流着哈喇子露出肚脐酣睡的不雅形像被袁士妙全都看在眼里。
“小慧,”王双宝红着脸推了推衣衫不整的梁小慧,“师傅回来了。”
“哦!”梁小慧瞬间反应过来,“庄周梦蝶,到底是庄周变成了蝴蝶,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?”
“是梁小慧变成了懒虫。”袁士妙根本不上当,“你就这么虚掩着门睡着了?万一来了狼怎么办?万一被人偷走了书怎么办?”
“我梁家后人还会怕狼吗?”梁小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,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,“再说这附近哪有人。”
“我们遇见黄三泰了。”王双宝接过《太平经注》,塞到被子底下,“他非要买刘金东的崖洞。”
“啊?强拆拆到终南山了?”梁小慧的反应竟然与袁士妙极为相似。
“是啊,还是小心点吧。”王双宝抢在师傅之前数落着她,以防她俩再生口角。
毕竟是1800年前的道家经典,语言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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