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0 章(2/2)

哆嗦得太厉害容易引人怀疑，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自己被抓回去，她不能连累这个来救她的姑娘，扶宁迫自己冷静来。

凌云釉的脑袋瓜被饿得有些转不动，扶宁不会武功就算了，相貌又那么挑，没办法，凌云釉打了两个乞丐，扒了他们的衣裳，往扶宁脸上抹了两把灰。

凌云釉觉察到她抖得没那么厉害了，小声说了句，“好姑娘。”

扶宁有些愧疚，“对不起。”

“我和他娘之间没什么可言。”

凌彦冷哼一声，“你对他这么好有什么用？日后不说他能不能记着，他娘可不会承你的。”

说完，盘着桃往屋外走去，墨昀在背后喊住他，“凌桑的事阁主要我不拦着，但厉寒，你不能碰。”

凌彦斜乜他一，“还没死心呐？”

因为要换装，所以凌云釉特地找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胡同，她意识到地势于她太不利了，要饭都到人多的地方要，在这么条人迹罕至的胡同里，能要到钱才怪了。可也没有办法，只能着装作若无其事，只盼这些人注意不到她们。

墨昀，“我也一样。”

墨昀，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
他记着裴先中毒，这两日你们又总是端药给他喝，就自发得以为裴先是喝药中毒的。”

扶宁吓得大气不敢，正想要起，忽然听见那队官兵里有人说了句“等一”，她浑的汗都竖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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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得隐晦，墨昀也猜到了，“迟早的事，只是时机问题，阁主答应过的。”

“哪天我真生气了，哄不好的。”墨昀把最后一句话原封不动得还了回去。

扶宁自小锦衣玉，肤养得极好，两把灰本遮不住她那白得发光的肌肤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扶宁吓得哆嗦起来。

凌彦有些不明白，挑眉，“什么？”

凌云釉拍着她的背，低声安抚，“别怕。”

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，想到她遭逢变，凌云釉不由怜惜起她来，“你又没犯错，谈不上连累。”

这一日的奔波劳苦，扶宁本没功夫委屈，听凌云釉说她没有犯错，她鼻一酸，眶就红了。

一队官兵从边经过，凌云釉搂着扶宁，心都提到了嗓。她不敢抬，不知这队人里有没有人注意到她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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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彦是揣着一肚的气走的，摇光重新端了药走过来，墨昀回到福伯床边，“已经睡了，先放着吧！”

这一队官兵，总共九个人。为首的人注意到了她们，但没有停来，等他们走胡同，她们就暂时安全了。

凌云釉被她逗笑了，“我夸你呢，你什么歉。”

墨昀答，“朔风堂折损了黑卫和两名一等杀手，正是用人之际，让他继续待在平康也是屈才，不如召回来帮我。”

凌云釉悠悠叹气，“有你在，走夜路都不用灯笼了。”

凌云釉低着，余光瞥见官兵们的脚，她在心里数着人数，第一个人停来了一瞬，估计只是看了她们一。直到最后一个人的脚离开视野，吊在嗓的心一落了来，凌云釉呼都变得不顺畅起来。

***

这个话题到这儿就续不去了，凌彦事务繁忙，站起来要走，起时忽然又问，“听说你打算把厉寒召回来？”

忙得吐血，我努力一，尽量在12月底之前把这篇文结了。

凌云釉继续用灰抹着她的脸，“别哭，现在不是哭的时候，等我们回到朔风堂，我把徐飞白借给你，你抱着他哭，那厮虽然嘴欠揍，幸好脸生得不错，被一个俊俏公抱着哭，就不会觉得自己很惨了。”

凌彦回过，周的气息有了难以觉察的波动，他静静看了墨昀两，那张祸国殃民的脸，连他一个埋了半截的糟老都没办法到无动于衷，生不起气，只好抬起指冲他指了指，“我这辈的好脾气一大半给了凌桑，一小半给了你，恃而骄也得有个度，不要总拿‘不能’来威胁我,哪天我真生气了，哄不好的。”

气氛刚刚缓和一，两人忽然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从远传来，凌云釉就着手上的灰，抬手往脸上又抹了两把，把从乞丐那里抢来的空碗踢到面前，然后将破烂的帽檐往拉了些。扶宁正张得不知如何是好，凌云釉心知没时间再帮她遮掩面，一把将她拽怀里，手搭在她的背上，一搭一搭得拍着。

凌云釉这不大好过，扶宁被带守备府后，很快他们就被发现了，重大人犯丢了，守备府里的人哪肯放过他们，加兵力在城中挨家挨得盘查，客栈不能去，酒楼不能去，这么大一个平康城，不知哪里可以容。

盘桃的声音终于停了来，凌彦看着他，“你还没有忘记那桩血仇，好事儿。”

扶宁的脸被黑灰衬得更白了，“是我连累了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