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夫给凌桑施了针,凌桑慢慢平稳下来,“陈大夫,近两年毒发得越来越频繁,之前的药应该是压不住了,还是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吗?”
陈大夫抚着长须低叹一声,“老夫不才,目前只能靠药压制,没有寻到解毒之法。”
凌桑扶着凌云釉的手臂慢慢站起来,“陈大夫,我父亲不在这里,您老实同我说,若是还找不到解药,我最多能撑多久?”
陈大夫在斟酌当说不当说,默了良久,道,“大小姐还是问阁主去吧,老夫回去改良一下药方,过两日就把新的药丸给大小姐送过来。”
凌云釉望了望陈大夫,又望了望凌桑,一时有些消化不了两人的谈话内容,陈大夫或许是怕凌桑多问,道了句告辞就出去了,凌云釉和凌桑并肩坐在床沿,“你中毒了?”
凌桑虚弱得笑笑,“老毛病了,是不是吓着你了?”
凌云釉摇了摇头,又问,“谁干的?”
凌桑的笑容渐渐冷下去,“整个枭阁中,你说谁最恨我?谁最想将我除之而后快?”
凌云釉想到一个人,“是花枝夫人?”
凌桑点点头。
“阁主不知道是她?”
依凌彦对凌桑的重视程度,若是知道是花枝夫人下的毒,肯定不会放过她。
凌桑脱了外裳躺下去,自己拉了被子来盖。“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爹很疼我?”
凌云釉:“至少看起来是的。”
凌桑笑容转为凄楚,“一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,怎么可能将女儿关在比目崖,一关就是十三年。口口声声说是害怕再有人来害我,都是为了我好。他如果真的疼我,会揪出害我的人亲手将她杀掉,而不是把我关起来,不同人接触。”
凌云釉没想到凌桑与凌彦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嫌隙,心上生出怜惜,“你想怎么做?”
凌桑闭上眼,“我要让他亲手杀死花枝那个贱人。”
***
每年春分,枭阁都要大办一场宴会为花枝夫人庆祝诞辰。凌云釉第一次参宴,选了一件橘色束裙来穿,林然从两侧分出两股头发编成小辫,弯曲成环状垂在两侧,剩余的头发都梳到脑后用金环束住。凌云釉自己选了一对石榴红的水滴耳环,提笔点蘸朱砂在眉间花出一字型花钿。画完花钿,抿了口脂,对着镜子照了照,经这么一打扮,镜中的自己活泼伶俐明艳无方,凌云釉满意得站起来,叫上凌桑,两人一路说说笑笑,路上碰上了不少熟人。
凌云釉正帮凌桑扶正歪掉的发簪,忽听背后有动静,眼疾手快推开凌桑,扭身一个侧空翻,一脚把袭向她的流星镖踢回去,在背后暗算的凌冬身形一闪躲了开去。
凌云釉一看是她,心道:上次为林姐姐和她结了梁子,看来是打算咬住自己不放了,既然如此,也不必再继续忍气吞声。抬掌运起内力从旁侧吸起几片树叶,树叶在空中聚成一个花朵状的圆,凌云釉甩手打出,树叶携带着凌厉的劲风,冲着凌冬疾飞而去。“回敬二小姐的。”
不等凌冬再次避让,一道人影掠到凌冬身前。墨昀竖起手掌五指张开,树叶凝滞半空,随着墨昀一撤力,便纷纷落在地上。
墨昀冷眼看着凌云釉,“胡闹。”
凌云釉争辩道,“她先动得手,我自卫。”
墨昀肃了神色,“使出摘叶飞花也是为了自卫?还不快给二小姐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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