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毒箭射杀绯衣女的人,赌坊内没一人见到,但栾秋看见了。她一直守在赌坊外面,心知朔风堂的人一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,她既然敢做,就不怕被人怀疑,气定神闲地在街上闲逛,碰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买下来。走完一条街,她转到一条巷子里,徐飞白靠在墙上,百无聊赖地耍着一把短剑。
栾秋站定,英气十足的脸上释出捉摸不定的笑意,“栾秋自从当杀手以来,就没遇到过这么轻松的任务,成日里吃吃喝喝玩玩,虽说日子过得还算惬意,但杀手不杀人,心里总觉得不踏实,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样?”
徐飞白笑道,“我大概自生下来体内就长了一根懒骨,上面不派任务,我乐得清闲。有时候我也很是佩服栾秋姑娘的尽职尽责,没任务都能给自己找任务来做,一刻都闲不得。”
栾秋眉毛轻挑,“这话栾秋就不懂了,我给自己找什么任务了?”
徐飞白轻笑一声,身形瞬移向前,栾秋早有准备,青色长箫骤然打出,徐飞白赤手空拳与她拆了十来招,栾秋将长箫一掰两半,从中现出两把三寸长的刺刀,长箫眨眼间化为杀人见血的双头利刃。徐飞白曾见识过栾秋的身手,她的武功路数以快为准,论快,整个枭阁里还没有谁是徐飞白的对手,徐飞白的身形快得让人看不清楚,栾秋本占了先机,这会儿攻得越来越吃力,手腕上已被徐飞白的短剑割出两道口子,栾秋只觉得眼前几道白光忽左忽右,双头刃飞快刺向左边,刺了个空,待要掉转方向,却已经来不及,短剑的白刃就贴在颈侧,她稍稍一动,殒命只在顷刻间。
徐飞白站在她的右侧,笑道,“都是自家人,怎么一来就舞刀弄剑的?”
栾秋轻笑,“既是自家人,就先把刀拿开。徐公子一向怜香惜玉,不会不知道姑娘家有多爱惜容色?你若不小心在我颈上划一刀,留下一道疤,就不好看了,到时候免不得栾秋要追着让徐公子负责了。”
论打情骂俏徐飞白怕过谁?他点中栾秋的定身穴,把短剑从栾秋白皙的颈项上移开,轻挑地掂起栾秋的下巴,桃花眼勾出销魂的弧度,“栾秋姑娘天香国色,被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成日追在后面跑,徐某求之不得,哪里敢有所勉强。今日成了一家人,徐某高兴得很,栾秋姑娘若是不嫌弃,等徐某回枭阁,就让白晋把姑娘让给我,姑娘觉得如何?”
栾秋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,“好啊!你尽管去提,栾秋等着。”
徐飞白笑着点头,“既然早晚都是一家人,现在就来说点一家人才能说的话。你让那绯衣女子去拆穿凌云釉,是为了什么?”
刀从颈上移开以后,栾秋显得放松许多。“一山难容二虎,除非一公和一母,谁叫你们堂主不是个女人呢,这样,白晋也不会千方百计要与你们为难了。自朔风堂易主,阁主就一心向着你们,难得遇到这样的任务,哪能让好处都被你们占了去?”
徐飞白顺着她的思路想:如果墨昀是个女人,呸呸呸,他那样的人当女人多浪费。他继续问,“这就奇怪了,和冰河有仇的不止我们朔风堂吧?你们烟雨堂不也折损了两名银衣使,更何况,让你和卞松月来,是白晋自己要求的,怎么这会儿倒怕被朔风堂抢了功劳,咬起自己人来了?”
刚才自己委婉嘲弄墨昀,这厮就把白晋比成乱咬人的疯狗,栾秋冷哼一声,不与他争辩。
徐飞白耐性告罄,“好了,你们烟雨堂要真在乎这点功劳,也不必只派你们两个人来了。栾秋姑娘,我还有正事要办,没时间再继续同你耗。你要乖乖说了,咱们之间还能剩点儿情分,你若执意不说,徐某也懒得再和你讲情分,我手里这把刀沾过太多条人命,也不多你这一条。”
对于一个杀手来说,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宝贵,栾秋道,“白晋只说想尽办法破坏你们的谋划,具体什么原因,就不得而知了。你应该也知道,真正的目的越少人知道越安全,墨堂主是个什么样的人,白晋说不定比你还了解,他也许早就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准备。卞松月没和我在一起,这时候你不是更该担心她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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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尊使带着黄衣女子走进暗门,瘦脸男拍了拍小光的肩膀,“你就在这儿守着。”小光低头应是,等瘦脸男一走,一道黑影从暗中闪出,与小光对了个眼色便转开暗门的开关,闪身而入,下两节石梯,石梯尽头的石门正慢慢合上,黑衣人片刻不质疑,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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