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自己是个普通人,还可以安自己,自己还有救,一定能够好起来,自己能够继续陪在裴云边,为他洗手羹汤,为他生儿育女,再过五十年,她要比他先走,她无法睁睁看着人离去,她先走一步,在奈何桥畔等着他,她不用等很久,裴云就会来陪她,他们再一起,饮孟婆汤,共同奔赴一个回。
凌云釉看了雷声的来,扭转问徐飞白,“我怎么没听说这事,你没骗我吧?”
裴云一直在等这一刻,俯亲吻她的睛,“终于醒了?”
裴云合她伏低,轻轻地了她的发,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裴云,目光温柔缱绻,“足有一辈那么久。”
可是没用,她是一个大夫,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。云叶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选择成为一个大夫,这时候连自我欺骗都不到。
云叶的忽然动了动,然后,慢慢地,慢慢地,张开了睛。
徐飞白被她这句话吓得大惊失,“你少瞎说,小爷心里有人……哎呀!你别这样行不行?□□的,拉拉扯扯,成何统。”仿佛被抓住的不是衣裳,而是清白,徐飞白嫌弃地拉着前襟往反方向拽,终于将前襟从她的爪抢了回来。
想到云叶,凌云釉中的光倏然暗淡了几分,她轻轻得拉了拉徐飞白的袖,“别去了,他现在除了云叶大概谁也不想见。”
云叶放开他的手,努力撑起,搂住裴云的脖,“云叶这辈没有过伤天害理的事,一件也没有,我也不知为什么是我。”
云叶松开他的脖,已是满面泪痕,“裴云,我没办法继续陪着你了。”
自那日陈大夫给云叶行完针,又喂了两次汤药,云叶昏迷了整整一天,翌日傍晚时醒了,还不等裴云和她说上一句话,就再次昏睡了过去,这一觉,云叶睡了整整五天,裴云便不眠不休得守了五天。
云叶虚弱地笑笑,“等很久了?”
“嗨!早上好啊!”
裴云俯,在她上轻轻吻了一,柔声,“你怎么还不醒?脸都饿瘦了一圈了。”
裴云轻轻吻上她泪的睛,声音温柔而定,“你活着一天,我便守着你一天,你若是不在了,我在心里守着你一辈。”
徐飞白瞪大睛,连呸三声,“秦州好好的,你咒他嘛?年后有个任务要,他不过是被墨昀派到犀龙帮在湖州的分舵暗哨去了。你知的,那小擅这个,可能好几个月都不会回来了。”
徐飞白没想到她这么,努力压制心的悲戚,颜笑,“我骗你什么?你要不信,就去问墨昀。不跟你说了,我去看看裴云。”
隐卫端来一盆,裴云细致得帮云叶脸手,完手,怕云叶冻着,把手重新回被里,裴云静静看着她,她以前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也是这个样,手安分地搭在肚上,睡姿极乖。他在的时候,就要整个人窝他怀里,但她很安分,一个晚上都不会动一,睡前是什么姿势,醒来还是什么姿势。
凌云釉气个倒仰。可以啊!还搞起人攻击来了,凌云釉忍这气,“我问你,秦州现在还没回来,是不是什么事了?”
凌云釉好不容易逮着他了,哪肯这么轻易地让他溜了,暴得拽住他的前襟,“徐飞白,你不是暗恋我吧?”
***
裴云微微笑起来,“不要说丧气话,你努力活去,我会一直守着你。”
从前他问师傅为什么不娶妻,师傅说因为还没有遇上想娶的姑娘,徒儿大后如果遇见了想要娶回家的姑娘,一定要与那姑娘相守一生一世。
云叶看着她,泪一从底泛上来,裴云伸手过去想要替她泪,手被她一把握住贴在脸颊,云叶了鼻,“裴云,我其实不怕死,我只是舍不得你。”
凌云釉白他一,“徐爷真是日理万机,日日去寻你你都不在,躲我什么?我是洪猛兽不成?”
徐飞白轻嗤一声,“就你会的那三瓜两枣,不值当小爷躲你。”
他话刚一说完,忽然听到天边一声响,大晴天的,日还悬在空中,竟然就无端炸了一个惊雷。
原来他与云叶的一生一世,竟然这么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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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云将云叶搂了一些。
她不奢求来世还要再一起,这一世已经足够好,她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他,嫁给他,便不再奢求来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