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寒语带嘲讽,“今时不同往日,你我各为其主,走近了,墨昀没心思,白晋可就不见得了。”
“也不知你什么光,选了白晋那样一个窝废,就他那瞻前顾后的德,和墨昀比,给墨昀提鞋都不。”厉寒的言语里毫不掩饰对白晋的轻视。
林甘雨,“你先说。”
方才没注意到少量的齑粉沾在袖上,厉寒扣起两指在上面弹了弹,“那正巧,我也有笔易想。”
厉寒:“先说来听听。”
厉寒眸中划过惊异之,“不是她又是谁?”
“我知,云叶的事你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”,墨昀说,“继续待在枭阁难免景生,你若待不住,就去走走,或者找个怡养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再回来。”
墨昀怔了怔,从前的裴云哪怕是在十二银衣使中,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,即便这几年为病拖累,他也相信裴云仍旧是个不输徐飞白的助力,可他私心就是不愿意裴云跟着去冒这个险。
一只白鸽飞回枭阁,厉寒从绑在白鸽上的竹筒里取纸笺,一扬手,白鸽又扑啦啦得飞走了。
看完信,厉寒表倏忽变得凝重起来。
当年的事林甘雨不是没有后悔,所以从来不愿意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。“你想要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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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”,裴云冷静得看着他,“犀龙帮是师傅心上的刺,他走得早,没来得及亲自去。为公为私,都不该少了我这一份。”
如果明天没更,就是在捋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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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昀半晌没说话,终于,他了,“好,我不拦你,徐飞白带剿灭总舵,分舵那由你负责,黑卫跟着你。”
他转过,看到林甘雨向着他款款走来,手背在后面,等走近了,才发现她拿在手里的是一柄竹箫。
“帮我除一个人。”林甘雨把着系在玉箫上的苏。
他不是不可以拒绝,但他知,裴云若持要去,有一百办法,的不行,他会单独行事,他拦不住他。
位置我来代吧!”
厉寒略一思忖,“这个也容易。”
厉寒冷笑一声,“还好,虽跟了白晋,但脑没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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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笛竖箫,烟雨阁中,栾秋以笛作武,而林甘雨手里这柄竹箫,却仅仅只是单纯的乐而已。
厉寒神森冷,“林大小未免得太宽了。”
“信上写了什么?是不好的消息吗?”
忽然间,墨昀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裴云,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,看着很好说话,实际上主意很正,他想的事,要费尽心思去争取,不想的事,天王老来说,他都不卖面。当年师傅经常被他们两个气得胡瞪,闹脾气玩冷战,后来发现这对他们两个都不用,又颠颠跑来求和,印象里,裴云就没向谁妥协过。
厉寒转过,和她面对面站着,“白晋生了一颗反心,可惜少一反骨,想反不敢反,害怕这个畏惧那个,平白错过这么多机会,你去激他一激。”
林甘雨妩媚地笑了笑,“厉寒,从前在朔风堂时,你我关系不错,如今却变得生分了。”
裴云抬起看着墨昀,仍是一副温如的模样,目光却隐隐起了变化,“墨昀,你是不相信我吗?”
林甘雨收尽笑容,眉冷淡,“我不知你背着墨昀想什么,我虽然关心,但也知从你嘴里定然不什么。”
林甘雨垂眸看着左手虎上那一疤,缓缓启,吐两个字,“裴云。”
林甘雨轻抬,“这个不难,倒是我的条件,你未必办得到。”
林甘雨将苏绞在指上,又松开,“我让你除的人不是凌云釉。”
墨昀握着酒杯,“一定要去?”
厉寒收拢手指,一握,手心里只剩一小团齑粉,从指去,风一卷,就什么也不剩了。
面对厉寒的冷嘲讽,林甘雨被激了气,她捺心的汹涌怒气,冷声,“我想跟你一笔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