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咖啡,可依会找来一些纸板成标签儿,把几句随手拈来的小诗写在上面,挂在她喜的小玩意儿上,算作对岳老板的答谢。
岳老板不但不给结算工钱,连个谢字也没说过。
没有客人的时候,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,或者放一首老歌,各据一个角落,听着歌发呆。
当沉浸在伤的旋律中,可依有些吃惊的发现,自己会反复想起的竟不是陈志南,而是萧桐,那个有些执拗的西北男孩儿。
那些越是时过境迁越是无比清晰的记忆碎片总是毫无征兆的心绪,截断虚空中的目光。而有关陈志南的滴滴,却开始渐渐模糊。甚至当初说服自己不介意小叁儿份的理由都找不到了。
毋庸置疑,他是个优秀的男人,可自己这么委屈心里的那份,怎么想都够蠢的。到底是什么驱使自己急吼吼的把心给一个男人,却毫不在意他怎么看待自己?
到后来,可依竟然越想越是后怕。如果那天晚上陈志南留来,自己只能变成一个任人轻贱的笑话吧?
原来,秦爷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潇洒。
这些日,是一段空白。没了朝九晚五的琐碎公务,没了繁华街市里的尘嚣灯影,没了四无人的寂寞相思,没了劳神累心的猜度计较,可依独来独往,格外的清醒。
就像现代人的手机不见了,就会变得无比焦躁一样。可依发觉毕业之后,她的很多事,包括跟罗翰的荒唐,对陈志南的痴,都是在躲避这样的焦躁。
在她心里,罗翰是个不设禁忌的兄,熟悉,可靠,宽容。没有比他更安全的避风港,也没有谁比他更能接纳自己的任。他们一起喝酒,,却毫无挂碍,不牵扯彼此的。那是让放松的最佳方式,她很享受。
然而,陈志南却像个迷。她以为自己经历了酣畅淋漓的,了无遗憾的初恋,已经足够成熟,可以用最洒脱的姿态去面对一个优秀的男人,给他机会俘获自己。没想到,错得离谱,还很丢人。
无论是以百无禁忌的姿态,还是以真无敌的名义,都过于偏执了。率真不羁是自己的格,痴妄盲目却只能是病。
究其原因,是她害怕一个人待着。
无论是还是心思,她都不想面对形单影只的窘境,面对一份压得她无法呼的离别,让她无能为力的离别。
是陈志南看似冷漠的世事明拒绝了她,也提醒了她。把她推了迷,还给了她一个清净自在的契机,让她在疲惫与痛苦之后获得片刻息。而为她提供这个自省的方便之所的,是岳寒。
可依曾经试着把岳寒跟自己心里的影重迭,却无法合截然不同的颜。
这个每天见面,光帅气的大男孩儿,竟然被自己破了男之。他带给自己的觉,像是若有似无的风,沾衣未的雨,或许也有狂放激烈的一面,却隐藏得很好。
他应该有儿喜自己吧,但是为什么每天来到店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扫隔间里的首饰柜呢?
哼!没断的小男孩儿!
女孩儿的心思,岳寒本无从察觉。他只着她开机,因为二东又发信息问他,那漂亮妹为什么一直关机,是不是你小使坏,故意搅局?
岳寒心里是不愿,可也没什么过的理由拦着。对女孩,他从来没什么领地意识。况且,虽然是在那样冒昧尴尬的境之,也算提过“我女朋友”的请求,人家给拒了不是么?
的事,不是靠屡败屡战的勇气就能事的。岳寒虽然没有太多恋经历,却也明白这个理。该的,他自然不会犹豫,但死缠烂打的确不是他的风格。
一方面,岳寒不觉得可依会对二东有兴趣,另一方面,心里也打鼓,看她现在的状态,都有儿怔了。世事无常,又有什么不可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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