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机行事了,他在公司当领导的,总不会连这儿城府都没有,只要像平常一样……
思虑恍惚中,不觉已是晨曦初透。李曼桢起床洗漱,买菜饭,一切就班,都跟她想的一样。
直到许博现在厨房门。
她忽然浑僵,不敢抬,耳朵都在发烧,手里的刀都不听使唤了!
不是害怕,是害羞,脸红心的那。
琢磨半宿也没考虑过再次面对他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反应啊!几十岁的人,真是没用到的家了……
所幸,他只是打了个照面儿就走了,没动手,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。可自己连刀都用上了,一颗心差儿就来,掉到案板上。
“来日方”
这四个字听上去,很难不去产生暧昧的想,不过李曼桢只在心里笑笑。她这半辈,从未奢望过久。
从此以后,就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他的女人了么?还是别这么信誓旦旦吧,不是谁,首先都是属于自己的。
名分这东西,在她未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当成笑话看了。
时至今日,在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心里,一句心的话,要比山盟海誓动听得多。真正让她手忙脚的,是一个活生生男人的忽然闯……
整个一上午,李曼桢表面平静如常,心里却像发在海底的火山,在波涛中起伏跌宕,神思恍惚得需要参考菜谱才能买齐待客的东西。
“你是个刚刚偷人的妇啊!”
李曼桢对着厨房里的玻璃橱窗质问自己,可那影影绰绰的姣好面庞呈现的却是抑制不住的羞喜,仿佛回到了青涩懵懂的少女时代,轻易便被他的一个神撩得载沉载浮。
“她究竟是怎么到的?”
这个问题毫无征兆的现在李曼桢的脑里。她跟良睡过了,这是肯定的,证据确凿,而且良也没否认。
可她怎么就能毫无愧,泰然自若,谈笑风生,还跟自己男人打骂俏,撒卖乖,到那么自然随意的?
每天晚上被得鬼哭狼嚎的,叫那么大声,难一儿心理负担也没有么?跟良在一起,她也这样叫么?
怪不得要去演戏呢!
李曼桢悲哀的发现,自己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从容。跟许太太神化的演技相比,自己就像个不懂事的小丫,偷个梨都心慌慌的藏上叁天才敢吃。
招待客人的菜肴是李曼桢心准备的,不意外的惹来两位客人的赞叹。但最开心得意的好像并不是她,而是边的许太太。
她今天兴致很,多数的褒奖都是从她嘴里说来的,不光夸阿桢菜好吃,帮着带淘淘更是得心应手,无微不至。
一说到淘淘,被唤作莫黎的个儿人就两放光,好像当个妈比亲妈还兴。
李曼桢很快就看明白了,许太太之所以这么兴,跟这个妈对淘淘的兴趣有着直接关系。这一,她作为一位母亲,特别能理解。
自己的孩,自己当然打心儿里喜,但如果能被更多的人接纳和喜,那份成就和愉悦,比获得世界生娃奥斯卡都知足。
可惜,她和苦命的良都没有这样的福气。
那时候,每天独自面对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,承受的除了没有尽的辛劳,还有四面八方的白。虽然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,每当回首往事,李曼桢还是会怀疑自己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。
当时许博给加了工资,希望能兼月嫂的工作,李曼桢心里是犹豫的。不是她怕苦怕累,而是不愿重温那段无比煎熬的日。
没想到,淘淘生来没两天,家里还在人来人往的时候,她就喜上了这个粉嘟嘟的球球。
人总是健忘的,尤其是那些痛苦的记忆。当李曼桢试探着把目光投襁褓,心中唤起的居然是良小时候又笑又闹的可模样。
淘淘将来也必定是个调捣的家伙,从他一儿也不认生的睛里就能看来。
这孩最让人叫绝的就是极少哭闹。妈妈不在,爸爸也行,都忙去了,桢阿姨还在呢!总之就好像天生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儿也不害怕。
一天中的大半空闲时光,李曼桢都是在淘淘的小床边度过的。那觉,像是在守护,也像是在疗养。
即使这里不是自己的家,看的不是自己的孩,也毫不影响她呼这安宁的空气,沉浸在亲手营造的温馨氛围里。
曾经的那些疲惫无助,苦闷凄惶,都被这平静而充盈的生活反刍着,消化着,疗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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