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成眷属,现在,那个男人在何方?
即便最亲的事都过了,许博也没底气去打听这些问题的答案。这个女人清醒时,可比梦中镇静太多。
有数的几次私谈话,多半是被她央告着保守各秘密。如果不是梦游,怕是永远也不可能听她念那个男人的名字。
李曼桢恬静的侧脸仿佛就在茶盅里晃动,许博第一次掂了几分岁月的分量,知自己得了她的,却仍远远不足以让她埋藏半生的心事。
好在来日方,这还不足以让他灰心。恼人的是需要面对的不知所谓,像是一团皱了的纸,用力铺平了,折痕也难以消除。
不知坐了多久,茶渐渐凉了。
李曼桢收拾完毕,走过来轻手轻脚的续了,似乎看了他一,又去了台,拿起了壶。
许博待她走开才抬,望着纤细致的腰,又没息的联想起里的奇妙滋味,不禁一阵心浮气躁。想说儿什么,一时间,竟找不到话儿。
自了床,李曼桢吐的字句一双手就能数完。许博几次尝试打破沉默,都莫名其妙钻了尴尬的网里似的,越挣扎越拘谨。
作为公司的,许副总与人打从来没怵过。这会儿突然发觉,面对李曼桢的以逸待劳,他空有一力气,半分也使不。
难再上去非礼人家?
你TM除了倾泻荷尔蒙,还有没有儿新鲜的?
她就是个家政嫂,你丫慌什么慌?
家政嫂?你见过谁家家政嫂被服了还这么气定神闲的?
正坐在蒸锅上似的胡思想,李曼桢说话了。
“许博……”她动作缓慢的给绿植浇着,并未回看他,吻透着的陌生,“明天,你去公司,再请一个人来替我吧。”
“公司?”
每个字许博都听得真真的,却半天才明白李曼桢的意思,她这是要辞职!“咕咚”一声吞中的茶,忍着一路勉开。
“……你这……不是,我……”
连句整话都没说来,许博忽然发觉,之前所有一厢愿的好畅想都是TM扯。
自以为颠扑不破的理,没没脸的意可以,没一个可以拿到桌面上来见见光亮,更别说把人留住了。
说好的男女,心照不宣呢?
“你别多想,我不……我们……那样,是不对的……”
李曼桢放壶,仍未转,左手抱住右臂,似叹了气,继续说:“其实,都是我不好,总是给你添麻烦……”
这应该是许博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,之前是被他有意屏蔽了。
“不是,……你没错啊!”许博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哀求意味。
放浪形骸又如何,迭起又怎样?想要左拥右抱,大被同眠,那得人家愿意跟你一起没羞没臊。
一旦认了真,拉了脸,在光明正大四个字面前,你许博脸再厚,也只会落个形容猥琐贼心虚张结。
李曼桢的形倒映在窗玻璃上,背着光,看不清面容。许博自己那副不忍猝睹的表却完完整整的定格在倒影中。
“要……要说错,那也是我的错,我……”
许博掂量着乘人之危,见起意,虫上脑这些罪名,觉得哪个扣到自己上都冤,心里忍不住一遍一遍的骂街。
关键是,即使都认了,也于事无补啊!难,就这么不而散,拉倒了?许博发现,就算把李曼桢当成普通的家政嫂,换人这一条,他都一万个不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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