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味儿,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日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兑的,对面那张胡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笑。
半杯红酒,她只抿了一,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:
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?”
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,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。而在祁婧的脑里,却即时展了一副丽的画卷。
他家原是呼贝尔草原上的牧民,从小居无定所,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。无比幸运的是,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草原上来了一个教术的女老师。
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,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。她跟着羊群迁徙,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画画儿。
而罗翰就是其中最痴迷的一个。
没有彩就用铅笔,没有画布就用草纸。在不同灰度的渲染,他再现了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,在不同细的线条勾勒,他记录了孤零零的蒙古包和漫山遍野的羊……
女老师似乎尤其偏他这个有天分又肯用功的学生,一有空闲,就骑着带他去写生。实在走不远,找不到新鲜景,他们就坐来,面对面的画对方。
老师是个南方人,草原上风大,生活条件也艰苦,很快,她的肤变黑了,人也变壮了。
可印象里,她似乎一儿也没有变老,而他却一天天大了,去旗里上了中学,然后是中……
见面的机会少了,画画儿这件事,他一直没有荒废。每到暑假,就是她们互赠作品,结伴游的时候。
直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。
山坡上,半人的草甸里,她忽然回说,想不想画些不一样的。
他问,什么不一样的?
于是,她解开了腰带,掀开了衣裙……
发被得飞起,鼓胀胀的翘在风里,健康泽的肌肤上,结起细密的悚粒,那个无比神秘的地方,一团乌卷曲,像藏了只黑野兔……
他觉得所有的血都冲到了,着似的盯着那谜一样的魅惑线条,忘却了呼。
那次,他把所有的画纸都用来画她,各姿势的她,各个侧面的她,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她……其余的时间,几乎全都用来,无拘无束的,无休无止的……
罗翰的描述简练而直接:两匹儿远远的在河湾边吃草,她一丝不挂的被野草托起,拉我到她上,笑着说:
“别害怕,来!要听话……”
就在那一瞬间,雪夜的耳语和草甸里的呢喃重合到了一起。
祁婧的前现了被野草围成的一圈望不尽的蓝天,逐渐侵占天光的居然是陈志南目光灼灼的脸!回过神时,发觉早已透……
“沃去,这陈主任是不是从聊斋里来的,给你施了妖法吧?”许博一脸的不信,睛里却放着兴奋的光,“可人家聊斋里都是女狐狸啊?”
淘淘妈发的脸颊在男人蹭了又蹭,哼哼唧唧的不依,却早没了申辩的勇气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知?人家和他本就不熟啦!”
“该不会……是继承了你爸的基因,老惦记着当老师吧?对师生恋这么。”许博着妻的鼻,心的帮着找原因。
“可……可是,为什么是他呢?光是今儿个,他就在我脑里闪了几十次……”躲在男人怀里,倾吐着心中的困惑,祁婧似乎放松了很多。
陈志南在车里说的话,分明是诱惑她偷汉,讲的故事也是自己被人偷的过往。为什么,有过前车之鉴的她,不但不反,还忍不住的回想那些极富画面的细节?
这觉,可比当初被陈京玉扰蛊惑时候的中毒症状烈多了,怎能不让许太太害怕呢?
好在,如今已经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,抱着男人的胳膊怎么也不想松开。
“那——什么时候还……闪过啊?”
“喂……喂的时候……”话没说完,祁婧再次捶着男人哼唧起来:“嗯哼哼,老公——老公求你别问了,人家都羞死了,羞死了羞死了……”
“哦哦哦,不羞不羞……”
“你大爷,你才不羞!你们一个个都不羞,两个老不羞!”
“好吧好吧!要……要不——给你在莫黎那儿挂个号?”
“——你才有病呢,信不信我咬死你呀?”
“好好好,咱没病……人家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