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止是“有儿不一样”啊!
不说别人,单单从许博的睛里,祁婧就知自己变了。不仅变得更丰熟,更妩媚动人,而且变得更笑,更风,也更坏了!
“我当然不一样了,很不一样!”
慢条斯理的说到最后一个字,婧主的目光从鞋尖儿上倏然飞起,向男人的叁角:“这还不都是,拜你所赐么?”
本以为这目光不用费劲儿就已经足够冷,可以在到男人脸上之前冻成冰锥,扎他几个透明窟窿。
可婧主还是对自己的演技过于自信了,也可能习惯了颠倒众生的波太久没练恨你骨的戏码。这一,连她自己都觉得至少有叁分勾引的嫌疑,没准儿还掺了半分幽怨。
“祁小!”
陈京玉如中迷香,站在那儿愣怔了数秒之久才抢上两步,手指微颤着扶了扶镜,脸上的褶神经质的不断扭曲:
“我敢对天发誓,我……我确实是有苦衷的啊!就算今天没碰到你,我也是要找机会去跟你解释的。你一定要听我说!”
“那你说,我听着。”
胳膊撑在床面上,祁婧尽量舒服的将向后微微倾斜,另一只手着米半裙的边缘往拉了拉。比声音更淡漠的脸上总算没显无聊。
“祁小……我知,是我对不起你!可我当时……是真没办法呀!”
陈京玉恳切的睛里飘着红丝,痛苦的表像是胃痛:“有很多事你是不知的……当然了,我们……我毕竟是个男人,总不好让你替我担忧。当时,确实怪我考虑不周,但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祁婧一动不动的望着他。
“其实那一阵发生了很多事,我是遭人陷害了。如果没有我岳……她父亲在后面说话,当不成医生不说,档案里还得被记上一笔。”
说到这,满脸激动的陈京玉哂然一笑,“当然了,那东西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……后来医生资格是保住了,他们却又要移民了。我家几辈都是学中医的,我本不想移民。可是,你知的,北京就这么大地方,得罪了人又没了保护伞,肯定是混不去的……”
“那你……是得罪了谁呀?”祁婧难得的抓住唯一兴趣的地方,忍不住嘴。
陈京玉一听,神再次躲闪起来,“就是以前科室的一个同事,业务评定上的事……怎么说呢?一跟你解释不清的,总而言之是我实在看不惯那些不正之风就……他就找人陷害我……唉,都是过去的事了,不提了……不提了。”
摇叹气的同时,陈京玉似乎对曾经的勾心斗角嫌恶已极,不肯多说。趁祁婧的关注仍在,迅速回到之前的忏悔绪:
“小婧……你一定要相信我,我一直都是你的!这一年多,我没有一天不想你。我……我是对不起你……可我也是有良心的人,我对你是真心的!”
说到这,陈京玉用手拍着,似乎穷尽了言辞,镜片后面竟真的泛起了泪光。他慢慢靠近床,试探着扶住一角,用力抿了抿嘴继续组织起攻势:
“你知吗?你是我这辈唯一过的女人。在你之前,从来没人那样理解我,支持我,对我那么好过,而且你又那么漂亮,就是再没脸见你,我也要当面跟你讲清楚的。你……还好吗?我们的孩还好吗?”
最后一个问句,好像一颗了保险销的手雷仍在了祁婧脚底。震惊伴着莫可名状的委屈瞬间攫取了她的。她拼尽全力抑制着人神共愤的心和呼,可圈儿还是红了。
“孩?”
念着这两个字,淘淘的小脸立时浮现在前。快四个月大了,一直都躺在团锦簇的小床里扯着嗓门儿又叫又笑,近来已经学会在大床上吭哧吭哧的翻了,很快应该会爬了吧!
淘淘是幸福的,更是幸运的,因为有他的爸爸妈妈,有无微不至的阿桢,有一个温馨满的家。可那个家,是谁给的?
“我们的孩还好吗?”祁婧突然好想笑。
可在这个不知廉耻到死有余辜的男人面前,她绝不能笑来。她要利用好这个红圈儿,把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害怕的女人:
“你还有脸提我们的孩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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