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稍稍平复之后,祁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终于说话了:
“我梦见你找了个……在书房……我为了气你,又把他给叫来了……我……我真的好气……我怎么就跟他……”
实在说不去,陡然一颤,许太太再度放悲声:“呜呜……对不起老公……呜呜呜……如果我当初不犯糊涂,我们……我们在一起该多开心啊!都是我……都是我的错呜呜呜……他还……他还抢走了我的孩……”
抱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气的,许博心一阵阵的钝痛。祁婧描述的梦境,本来源于过去的记忆,当时两人为了报复对方,各自领人来家里过夜……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许博恍然默念。
他真的没想到,已经过了这么久了,一切早就被如火如荼的幸福生活冲淡了,从前的懵懂妻也已经脱胎换骨化茧成蝶,大了。昨晚上玩儿得那样放浪,还以为她真正到了心无挂碍。谁知,那段互相伤害的惨痛记忆居然会以梦境的形式回归,让她的绪崩溃如斯。
不过仔细想来也的确,自己心里从未放松那弦,昨天也是因为得知了那孙的最新动向才不放心的追到都去的。作为一个曾经铸成大错几轻生的女人来说,怎么可能在仇人见面时一笑而过?
王八!为什么不净净的消失,非要借尸还魂,着我把你打回原形么?
暗暗咬钢牙,许博柔声安:“宝贝不怕的,就是个梦。我们现在不是好的么?不光好的,还招人嫉妒呢!比如海棠啦,可依啦,还有……”
说到可依,许太太终于止住了泣,溜着鼻把男人搂得更,似有意见要发表却没声。许博摸索着她的后背,有成竹的说:
“你放一百个心,不是谁,敢来搅和咱们的好日,我绝对会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儿……忘了告诉你,姓陈的回来,我知的比你还早一儿呢!记得罗薇的弟弟罗刚么?他在跟陈翠谈朋友,有什么风草动,我都会知。别怕,一切有我!谁也别想伤害你,还有咱们的宝贝儿!”
这一番话,总算起到了安效果。祁婧的渐渐了来,气息也平顺了许多,脸颊和脯都更加密的贴上来: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还是觉得……那时候……太傻了!”
略显沙哑的呢喃把男人的心得忒,许博却笑了:“谁还没个犯傻的时候,都过去了。别人不知,我还不知么?现在已经没谁比你更坏啦!快跟我说说,你跟罗教授是怎么打发他的?”
“嗤”的一,肩膀上的许太太破涕为笑:“我……我把他给脱了,咯咯……然后……咯咯咯……”
“诶呀!别光笑啊!咱能好好说吗?”
许太太哭腔还没收拾好,就笑得忍俊不住,半天才腰一拧脱离了男人的怀抱,泪痕尤挂在俏脸芳颊,哭红的大睛里珠玉盈盈:
“你听我说嘛!然后我……咯咯咯……我拽着猴儿……咯咯咯咯……‘啪’的一……咯咯咯咯咯咯……”
“沃,到底咋啦?”
“咯咯咯……弹他上了……鹅鹅鹅鹅鹅……”许太太终于笑了鹅叫声。
“孽畜,你可真狠!然后呢?”
看到妻笑得枝颤,许博心里比飚的脏话畅快一万倍,了张纸巾,去那没的泪。
“然后,大猩猩就来了,把他给打了……”
不自觉漏过了一段又恶毒的小心思,祁婧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,了一气,终于恢复常态,无限温柔的望着男人:“老公,不怎么说,是我对不起你!我……我要用后半辈报答你。”
“傻瓜!”
许博报以溺的目光,没说更加麻的话,却揪住某人糊其辞的细节提问:“那王八都受伤了,有胜之不武啊!大猩猩好像没那么不讲武德吧?”
“谁让他骂我呢!”祁婧利落的搬过后视镜清理哭的线。
“骂你啥了?”
“骂我是婊……”
“……”
补完了妆也没听到男人接茬儿,祁婧扭过,发现男人正憋了一脸的坏笑看她,立时心领神会:“我也不知会那样……当时没别的想,就想变着法儿的刺激他……”
究竟是刺激谁,许博也没听明白,靠向车门,尽量拉开了距离打量着羞带的丽妻。
一袭黑衣的婧主,发净利落的盘起,素洁颀的颈,仿若雨后初的清荷,任何修饰雕琢的痕迹都没有,可一旦说起话来,声并茂,却比戏台上的旦还彩……
她的是低调的,净的,也是醒目的,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