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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快黑了。”她嘟囔，侧靠向墙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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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包好伤后，爬上了床，往里面靠了些，给他腾了个宽敞的床位。

“你知吗？我还没原谅你的，你还未刻好那簪，我今天看你受伤，暂且放过了你。”她故意嘟囔。
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她问。

“我知。”

“好。”他轻笑。

“清清。”他小声唤她。

了，站起，将毯取裹到她上，“雪了，快屋吧，外冷。”

柏清清转，蹙眉问：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
柏清清转，再：“来刻吧，你在外，我怕你作弊偷懒，在里面好监督你。”

“不知，但不到两时辰。”他诚实回答。

他猛地抬眸，艳丽的眸顿时生了夺目光彩。

柏清清拿了药箱，给胥岁寒包扎，但她笨手笨脚，勉用白布缠住了他的手。

柏清清：“你什么时候刻好，我便什么时候原谅你。”

“你以后当了皇帝，我也不会当你的皇后的。”她认真说，“我们在有些地方，天差地别，我不愿意为了你，将自己囚在中，和那些三千佳丽一起争。这些，我统统都不到。”

“嗯。”她应。

他的靠在她的额上，觉她还是冷的，便更加地抱住了她，仿佛是不容许别人抢走的珍宝，一刻都不放松。

“好。”他说。

这双手，修白皙，骨节分明，本该是极好看的一双手。

柏清清想到了那支白玉簪，也是他亲手刻的，也不知那时，他被伤了多少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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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能刻好？”她低问他，藏住了多余绪。

过了良久，他又唤她的名字。

她盯着那不成形的木簪，他虚虚地躲了一，无奈：“原本是想送你，还是被你发现了。”

她就这么被他护在怀里，包裹于温之中，听他沉稳有力地心声，好似这样就可以过完整夜。

“清清。”他又唤了一声。

胥岁寒侧拥住了她，膛起伏，低低地笑了，眉目都忍不住舒展开来。

“怎么办，我真笨，簪都不好。”他尴尬一笑。

他未再声。

秀儿和老嬷嬷走了屋，只留他们二人。

他还是没说话。

床沉了一，胥岁寒躺在她旁，躺得不近，甚至够第三个人躺在中间。

他静静地看着，无声地笑了，任由她在自己手里着。

她捉住他的衣袖，一便看到了他手上因刀误刮的伤，还渗着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