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的颜,上一次这样穿也是在成亲的时候吧,衬得他整个人都鲜活了几许。
沈叙怀手执篦,轻轻从她的发顺到发尾,随后又从执事呈上来的珠钗里,选了最漂亮的一支给她上。
他看着这个女孩从稚到成年,心中仿佛与有荣焉,启问:“喜吗?”
“喜。”沐禾凝笑摸了摸那支珠钗。
她打量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,看见他笑得眉目清明,心中忽然起了很烈的念。
今天晚上,她一定要一件自己一直想而不敢的事。
她要把他们俩之间那些没有完成的,全都完成了。
一对真正名副其实的夫妻。
随后,在宾客的注目,江夫人盥手,从旁的匣中取早已备好的赤金莲冠笄,缀在沐禾凝的上,同时说着一串祝福之语。
“今选吉日,元服始加。放弃顽,宜国宜家。修德益寿,祥瑞永嘉。甘醴醇厚,嘉荐小女。拜受祭之,以定尔祥。承天之德,寿考不忘。 ”
笄顺利完成,随后是回屋换一笄服,再回到前院聆训,一整程来,及笄礼才算真正完成。
到了晚间,沈叙怀将那些宾客一一都送走之后,才回到房中,看见屋里的女手执一盏酒壶,正笑意盈盈望着他。
“想喝酒?”沈叙怀挑眉。
“想和你一起喝。”沐禾凝眨了眨睛。
沈叙怀眸一抬,坐到她面前,似笑非笑:“那你可喝不过我。”
“那就来试试啊。”沐禾凝上着妆的面容笑得灿烂耀。
要让清心寡的沈叙怀迷失神智,不靠一些酒是不行的,她必须要将他醉。
可是她也知,自己的酒量是断断喝不过他的,要跟他拼,怕不是还没醉他,自己就先倒了。
于是她特意准备了一个别致的酒壶,这酒壶里有个开关,一边是正正经经的烈酒,一边只是没有味的清。
烈酒是为他准备的,清是自己喝的。
她为了今夜将他醉,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。
“来,王爷,我敬你,多谢你今日我及笄礼的‘主人’,为我准备冠笄冠朵。”
沐禾凝举杯,在他面前展颜而笑。
沈叙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,倒是利地喝那杯由她斟的酒。
“这酒劲儿还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