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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季泽啧了声：“咱们是去找月老，让他个见证，证明我们会一直在一块儿，又不是带着老婆去那意思。”

卢茸果然心动了，从他怀里仰起了，被泪洗过的睛灼灼发亮。

“哦。”卢茸似懂非懂地。

沈季泽见到这双睛，仅有的一犹豫也被抛诸脑后，赶补充：“拜了菩萨，你就再不怕我会扔掉你了，所有的垃圾桶都会被他捶扁。”

“大黑要吃两个，不对，要吃五个。”

他两手合拢了个团吧团吧的动作。

“哈哈哈，一百个呀，哈哈哈。”

拜菩萨，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，可以向卢茸保证的方法。

“猪好像不吃铁。”

沈季泽终于哄好了人，如释重负般松了气，这才注意到卢茸还光着白白的，又开始在那里扭来扭去地学大黑。

他四望了，看见散落在不远的衣服，没好气：“你怎么又脱光了？一不对劲就把自己扒个光，说了几次也不停。”

一路打到老？班里的其他同学也不行，没有关系特别好的。

卢茸快乐起来，也不再搂着人哼哼唧唧，开始手足并用地学着猪啃菜帮，作势一吞掉一个垃圾桶，嘴里发嗷呜嗷呜的声音。

“那就说定了，咱们去后就到寺庙去拜神。”沈季泽撩起T恤摆卢茸额上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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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季泽明白他这是兴了，继续手舞足蹈地比划，模拟着捶打垃圾桶的动作。

——还有那什么该死的垃圾桶。

“一百个。”

卢茸说：“吃，它们就喜吃垃圾桶，所有的垃圾桶捶扁后，都让猪吃掉。”

特别是刚听了卢茸的故事，他心里又酸又，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献给卢茸，只求他别伤心，别认为自己会扔掉他。

卢茸脸上还有几泪痕，睫也成一簇簇，但见沈季泽边说边比划，也了一个浅浅的笑。

“好把，吃掉，捶扁后就喂猪。”沈季泽只有顺着。

“怎么样？”沈季泽问。

“八个。”

“十个。”

卢茸没回话，还是那样笑着，脸颊上浮起两个小酒窝。

“那捶扁以后就扔到田里，被那群猪吃掉。”卢茸终于开，声音是哭后的沙哑，却又透着雀跃。

“嗯，去就拜。可是，可是说要带着老婆拜，咱们去哪儿找老婆带上啊？”他声气地问。

至于未来老婆嘛，在他心里也只是一个空泛的名词，并不明白其中代表的真正义。只有怀里这个小男孩儿，让他觉得一起恩恩白到老，也还是不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