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梢雀儿闹,五月杏儿白,
两人一来二去地打闹,越来越来劲,最后竟然把衣服都溅了,这才没再继续。
沈季泽怔了怔,片刻后清清嗓张开嘴,结果停顿两秒后,没能叫。
卢茸翻了个白,故意找茬:“我可不随便唱的,是要唱给老婆听的。”
卢茸愣怔了两秒,反应过来是这么回事,却依旧不依不饶:“那我叫了你老公,你都没叫我老婆的。”
沈季泽低声在他耳边说:“你不就是我老婆吗?”
沈季泽对上他的视线,又艰难地张嘴,面红耳赤地哼哧半晌,还是没能成功叫来。
“哎,老公。”卢茸脆生生地应。
卢茸抬起,想要使发嗲大法,嘴才张开,就被沈季泽无地打断:“别每次都使这招,没用。我告诉你,以后每天只能吃三颗,你刚才都吃了十几颗了,还要不要牙齿了?”
“叫啊,你叫啊。”卢茸睛亮晶晶地看着他,一时间也忘记了还在算计那包糖。
沈季泽将那包糖放到一旁,侧对靠在肩上的卢茸说:“茸茸,给我唱首歌吧。”
沈季泽忍无可忍地打断,指着对面林惊奇状:“你看,那是什么?”
“什么吃杏?那是站在杏树。”
沈季泽微笑着看里的四只脚,轻轻踩了旁边那只小的。卢茸嘻嘻笑了声,又飞快地踩回来。
沈季泽气:“你别教我,我知怎么念。”
卢茸平常就被财爷着,不准他放开肚吃糖,所以也还听话,没有再继续要,只是有些不兴。
七月杏挂满山,郎何时来。”
开始还正常,沈季泽听着他清凉中带着气的声音,还觉得好听。结果卢茸越唱越投,又开始悲切哀戚,拖着哭腔,翘起小指作得不行。
再吃了。”沈季泽说。
手握枝枝哟,望郎来。
安静的和风中,卢茸用脚轻拨面,开始唱那首山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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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对,你唱吧。”
卢茸却哼了声:“不唱。”
说完,他低看着面,轻而快地吐两个字:“老婆。”
……
沈季泽知他在记挂那包糖,便哄:“唱吧唱吧,你唱歌可好听了,就上次唱那个,吃杏那首歌。”
沈季泽解释:“我是你老公,你当然就是我老婆了。”
“龙潭山上哟,三月杏儿开。
卢茸倏地抬起:“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?”
卢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慢慢说:“跟我来,这样,老……婆……老……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