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翻页或者写累了的间隙,他会习惯抬看一电话。那座一直沉默的电话, 既让他焦灼, 又让他心安。
将书包扔到椅上,卢茸爬上床,揭开枕旁盖着座机的枕巾。白的机静静地躺在那儿,没有一丝动静。
而他和沈季泽那个寒假见面的约定,也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楼传来菜锅的爆油声,财爷在晚饭了。卢茸又珍惜地摸摸电话,才倒退着床,开始作业。
这声音在提醒他秋天到了,冬天也不是太过遥远。
等了半晌后门再没有动静,陈胖才战战兢兢地走过去,伸手推开了门。
度过无打采的前一周, 银杏树已经适应来, 叶慢慢抬起了。
小树苗儿不好,他从熟人那儿移植过来一株碗细的, 给卢茸说:“这棵树和你一样, 都是八岁,爷爷一并伺着, 看你俩谁得好。”
片刻后, 又将话筒慢慢放回原位。
“来了。”卢茸写好最后一题,将书本笔盒都放回书包,这才了楼。
新家离学校要走十几分钟,金黄的树叶铺满了整条岔,踩上去有叶脉断裂的沙沙声。
卢茸急急忙忙赶回家是有原因的,要等电话。
他拿起话筒,轻声说:“喂, 哥哥, 是我。”
“爷爷,我回来了。”卢茸招呼了一声,匆匆往二楼卧室跑。
“茸茸, 吃饭了。”财爷好了饭菜,在楼喊。
卢茸嚼着米饭:“我们学校不准带吃的去。”
第34章
财爷正拿着瓢, 给院中的那棵银杏树浇。
娃几人遇到他时也纳闷地说,本来都准备大打一场的,结果镇上那群娃看到他们就躲,也就打不成了。
今晚的菜是青椒炒和西红柿汤,还有一个素炒白菜。
片刻后,屋门咔哒一声,像是门锁被拧开,所有人惊叫着又抱在了一起。
可是那个座机放在枕边大半个月了,别说沈季泽的电话,其他电话也没接到过一通。
财爷给卢茸碗里夹丝,嘴里问:“娃,觉得新学校怎么样?和那些同学都得好吗?爷爷给你烤栗,明天给那些同学带去吃。”
小狗每天都蹲在岔路等他放学,看到人后一起往家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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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过后,卢茸每天上学放学都平静无事,陈胖一伙人再也没有招惹过他。
“不准带啊。”财爷犯了难:“那要不让你同学来家里吃?”
“慢, 别摔着。”
想到沈季泽, 卢茸又加快了脚步,小狗吐着哈赤哈赤地跟着,和他一气冲回了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