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胖说的这些话,沈季泽一个字都不信。
有少年似乎想笑,还是忍住补充:“对,早恋。”
因为寄钱的事,卢茸是连爷爷那儿都要藏着掖着的。就算他的同学知汇款单,但陈胖的年纪大他很多,明显不会是同学。如果不是卢茸亲所说,他怎么会知?
沈季泽不太适应地转了转,不动声地将那只挽着自己的手臂摆掉。
陈胖并不为意地继续说:“卢茸经常会提起你,我们都知。”
不待沈季泽开,他又凑近了低声说:“不过我劝你一句,卢茸这小孩儿看着好,其实心儿不行,你可不能被他给骗了。”
他嘴里在呵斥陈胖,心里还是有些震惊。
“原来你就是卢茸经常提起的那个哥哥啊?”
有一百多块不是小事,钱没搞到手的恼羞成怒,也让他记忆刻。虽然后面被吓唬得不敢再去招惹卢茸,但如果能在背后小小地报复一,也算是补偿。
“对啊,所以你刚才一说是他哥哥,我们就知你份了嘛,就那个他嘴里的傻嘛。”
陈胖瞧他脸上的怒气,知他不信,又语重心:“你以为我在骗你吗?那小孩儿变了,变得可坏了。你是不是给他寄过钱?用那汇款单寄的?”
“对啊,和他们班上的一个女孩儿谈恋。”陈胖啧啧:“小孩成双对亲得很,两个放学了还手牵手去逛河堤,真是让人看不去。”
陈胖又:“他经常给我们说,他认了个京城的哥哥,那人有些傻,几句话就哄得什么都信。说那哥哥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,又不是亲的,还真以为自己是他哥哥。”
“早恋?”沈季泽忍不住地反问。
沈季泽倏地转,神冰冷地盯向陈胖的脸,:“你不要胡说八。”
“财爷家那小孩儿,小小年纪就偷他爷爷的钱,还知谈恋了。”
后几名少年也跟着七嘴八,看上去都满脸真诚,还带着痛惜的神:“那小孩儿真的学坏了,到了镇小学后什么坏病都有。不然我们怎么知他有个冤大哥哥给他寄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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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不准寄钱的就是前这个人,就算不是也没关系,总归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。
卢茸那么乖,他们在一起那么亲,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,这些话会从那个比山泉还清澈的小男孩中说来。
沈季泽微微错愕,接着就沉了脸。
陈胖已经沾染了很多的社会习气,伸手亲地拍了拍沈季泽的肩。
沈季泽听他提到京城,这更不怀疑,连声:“是的,我就是来找卢茸,我是他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