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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说你是倒驴，你就开始学驴叫，大半夜的还不睡觉什么呢？”财爷声音再次洪亮地响起。

“老公……”卢茸稍微提了声音。

一阵风来，雨斜斜散落到卢茸短袖的胳膊上，带着几分冰凉。他想让沈季泽快上来，说还在雨河太凉，但瞧着他闪亮的，终究还是没有开，只盯着河里的人抿起笑。

“如果没有失联那么多年就好了。”卢茸将在沈季泽肩上靠了靠，“我每年夏天暑假都会在这小河里游泳, 爷爷就坐在河边的石上。我总会想, 哥哥现在在什么呢？要是哥哥也陪着我该多好……”

财爷抬看天：“好像要雨了，这还去吗？”

卢茸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咬咬牙，再一次提音量，混地喊老公：“昂翁——”

小学时，让卢茸用小本本记那些欺负过他的人，假期就去替他气。要参加他的中学毕业典礼，看他坐在同学中拍照, 拘谨羞涩的笑。中在他选报考学校时谋划策, 不错过他生命里的每一次大事。

顺着屋不远的小河一路向上，不一会儿果然淅淅沥沥起雨来，气温陡然降低。雨不大，细碎迷蒙，夹带着河面冰凉的气, 两人就撑着伞，在河堤上慢慢走着。

沈季泽一手撑伞，一手牵着卢茸，沉默无声, 只在心里设想着那个画面。

“大声。”沈季泽面无表。

卢茸注视着被雨滴一个个小圆的河面，里有着几分怅然。这时，沈季泽突然将手上的伞递给他：“拿着。”

“嗯。”

第58章

“爷爷，要去走走吗？”卢茸问院里坐着的财爷。

财爷：“你们去逛吧, 我就不去了，带把伞啊，免得等会雨淋着了。”

哄：“老公……”

“嗯, 好久没回来了, 想逛逛。”

河面溅起又落，沈季泽漉漉地冒，捋了把脸上的，对着岸边的卢茸个帅气的笑。

“茸茸，哥哥陪你游泳。”他将额的发向后抹，脸上虽然带笑，语气却透几分认真，“今年的夏天，哥哥陪你在这条河里游泳过。”

卢茸刚接过伞，就见沈季泽三两将全衣服扒光，只留一条黑，健壮畅的肌。接着在他瞠目结的注视，扑通一声扎了河。

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 他就可以陪着那个小男孩儿大, 看他材慢慢条，稚的面容呈现少年的廓，不会在他的人生里缺失那么多年。

第二天是个天, 两人睡到快中午才起床，吃过午饭后打算去散步。

“还不够。”沈季泽不为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