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眸盯着床的雕,忽然想到十年前刚从净房来的时候,也有个呆呆傻傻的丫往他嘴里馍馍,趁他浑疼痛死、冷得几乎僵之时,还不知死活地扒到他上来给他取,怎么都推不开。
他记得很清楚,那也有着异于常人的温度,像个火炉似的,她抱着他喊“漂亮哥哥”,就如同这蠢丫一样。
不过,他从未将这两人想到一,他不瞎。
十年前那丫整个一副枯瘦如柴的模样,面蜡黄,窝陷,丑得像个鹌鹑,让人记忆犹新。
不过后来他就没再遇到过了,那样的蠢货不适合在中生存,兴许惹怒了主,早已经被置了。
前这丫虽不是绝的相貌,但细看来还有几分憨之,眉是眉睛是睛,好歹像个人样。
梁寒顺着丫纤细的眉慢慢抚去,刹那间,尾和耳垂似朵朵怒放的红梅,激起了他心中冷却的兴致。
目光一凛,他忽然加了力,握住那柔白纤细的脖狠掐了一把,没想到这蠢只是皱了皱眉,嘴里不知嘟囔了声什么,又沉沉睡死过去,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。
手指仍然停在她颈侧,兴许是嫌冷,她竟意识地躲开他的手,翻了个过去背对着他。
梁寒嗤笑一声,一抹寒意爬上梢。
好,胆够大。
不醒是不是?他提上床,抬手连人带被卷成个结实的面团,一脚将人踹了床。
“嘭”地一声闷响,面团狠狠磕在地上,这声音令梁寒十分满意,心里只可惜那盘金锦纹的毯太过柔,没能将她摔成烂泥。
被褥里传来几声呜咽,迷迷糊糊的。
梁寒一条屈起,悠闲地侧卧在床上盯着的动静,却没想到等到的又是方才那惹人厌烦的小呼噜。
呼噜声很细,可梁寒一向神经警觉,再细微的声响到他耳中也格外刺耳。
“再敢声,杀了你。”
他咬着后槽牙,恶狠狠地吐几个的字,里像淬了毒般冷厉。
许是听到了他的话,床底的人果然没了声音。
梁寒满意地勾起角。
床上空空,还有那蠢的余温,可这温度对他来说本无济于事。
他这素来畏寒,即便是烧了地龙和火盆也不著见效。
很快,那一余温也消失得净净,被褥被他一同扔到了地上,那蠢估计和得一塌糊涂,而他四周冷如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