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夜晚,连月色也似乎带了刺骨的寒意,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,一个高大的身影躺在血泊里,眼神不甘的望着天空,此人正是靳萧然,他前几日不小心撞破了五皇子和东平王府私吞铁器的秘密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想做什么,朝廷对铁矿把控很严,况且五皇子和东平王府吞没的铁数量很大,他当时就知道不好,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就被他们暗算了。
靳萧然不怕死,可他担心自己死后五皇子他们仍不放过自己的父母,他父亲虽是长平侯,但在五皇子和东平王府面前还是差一截,靳萧然担忧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快速流逝。
突然,月光下一个黑影逐渐变的立体,然后慢慢变成人影,再之后面容开始清晰,靳萧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人影向他走近,已经开始衰弱的心跳又剧烈的跳动起来,彰显着他对眼前之事的不可思议。
人影走到他身边,两人只对视了一眼,靳萧然所有的记忆便瞬间回笼,他震惊的瞪大眼睛:“你……”
“玩了这么久,该回来了!”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月光下响起,带了一种莫名的诡异和诱惑。
靳萧然嘴巴大张,大口大口呼吸着,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人,确切的说他只是一缕残魂,这个认知让他无法接受,可是他也清楚的感觉到,自己没时间了,他的魂魄好像要散了,如果面前的人不收回,他马上就会消散在人间。
“我有一个请求。”靳萧然语气虚弱。
“你我本一体,无需请求二字。”
“我的父母、还有五皇子和东平王府的罪证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靳萧然闭上眼睛,平静的等待被来人收回。
之前的人影又开始散成一大团黑雾,将靳萧然的尸体紧紧包围,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辰,黑雾散去,原本躺在地上血色全无的靳萧然脸色又变的正常,地上的血也全部消失了,脖子上的伤口快速愈合,不多久,靳萧然猛地睁开眼睛,眼神沉稳又冷漠,带着天生的睥睨之态,明明同一张脸,却再叫人看不出之前的气质。
林钰琅快步跑来,把人从地上拉起,上下打量了一番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:“早知道我也该提前往人间放一缕残魂,瞧瞧这身体多契合,跟自己的一样。”
墨弦轻笑一声,沉声打断他的做梦:“等你的残魂长大了,你妹子都老了。”
林钰琅气的打了他一下:“你既然要充做靳萧然,就把你那一身气势收一收,否则一眼就看出破绽了。”
墨弦闭上眼睛,身上强大压迫的气势逐渐收敛,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与之前的靳萧然一般无二了。
他转向林钰琅:“东平王府的那块玉可以拿了。”
林钰琅挑眉:“意外的收获啊。”
早上回到贾府,从大门进来时看到府里到处喜气洋洋,贾府下人那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,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:“还是大姑娘有福气!”
“那是,大姑娘可是元月生的,生来命就不凡。”
林钰琅一头雾水,回了院子问黛玉:“府里是有什么喜事吗?”
黛玉拉着他笑道:“哥哥刚回来不知道,今儿一早就传来了消息,元春表姐被封做娘娘了,老太太他们正急的要进宫谢恩去呢。”
林钰琅眼底闪过一抹讥诮,黛玉看见了,不解的问:“这难道不是好事?”
“老皇帝憋不住了,想拿贾府来试我呢。”
黛玉担忧道:“可是为了哥哥先前说过的那个保命手段?”
林钰琅点头:“当年先帝不是觉察不出这具身体的母族是被迫顶罪,然而证据确凿、群臣激愤,先帝也没办法,不过对于他最疼爱的孙子,先帝还是留了保命的东西,分别是一卷赦免圣旨以及一块金牌,这块金牌控制着一支暗卫,就连如今的老皇帝也没得到,况且我手上还有原身查出的关于当年母族谋逆的真相,他能不急吗?”
黛玉问道:“那暗卫有多少人?”
“人数不多,只有三十六人,可是这支暗卫却是我朝每代帝王继位都要传承的,换句话说,这支暗卫在谁手上,谁才是真正被祖宗承认的储君,这才是它最厉害的地方。”
黛玉倒吸口气:“如此说来,此金牌是祸不是福。”
林钰琅神态轻松的笑道:“福祸相依,端看怎么用,它虽招人忌讳,但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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