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在大年三十之前,雪总算停了,宫里也处理好了雪灾的事宜,终于宣布封笔。
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,黛玉出去了一圈,回来脸都冻青了,林钰琅放下正在写春联的毛笔,上前帮她搓了搓脸:“让你别出去,就是不听。”
黛玉白了他一眼:“明儿就是年三十,你不去那边走动,我可不就得替你去?”
林钰琅转移话题笑道:“咱们初一去观里吧。”
黛玉点头,左右就他们兄妹二人,哪天去都一样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,宫里派人送来了封赏,因为今年受了灾,况且看这局势,明年也不一定好过,因此今年的封赏只赐了东西,却没添银子。
这次的封赏里面带了一对宝石盆景,用绿油油的碧玉和白润润的白玉雕的水仙,放在青石盆里,上面盖了一层鹅卵石,再抽上水,水仙就好像活了一样,十分惹人喜爱。
黛玉让人把盆景摆在大厅里,用一支竹签不停逗弄着,少见的淘气。林钰琅看着笑道:“这种俗物有什么好玩的,我那里有一对羊脂玉瓶,精巧可爱,回头给你玩乐。”
黛玉笑道:“俗物也有俗物的乐趣,你看它栩栩如生、灵动可爱,竟是将水仙的神韵一丝不差的刻画出来,又丝毫不显俗气和死板,只这份功夫就实属难得,又何必非要在意它的价值?”
林钰琅嗤笑:“东西不看价值,要它何用?”
黛玉也不与他争辩,笑着道:“我前几日得了一本琴谱,给你抚琴听可好?”
林钰琅感兴趣的坐在一旁,黛玉让人搬来琴,这曲子是前人残留,应是游历的大士所作,曲子大气磅礴,又带着无尽的潇洒恣意,即便是抚琴的黛玉,也觉得心中豁然开朗,凡尘渺小、实在不值当在意。
林钰琅听着,不自觉的从旁边抽出佩剑,到雪地中舞了起来,他本就是自在潇洒的性子,此曲与他颇为合意,兄妹二人一静一动,却愣是在这小小的天地中,自成一份他人无法插入的自在和乐。
墨弦远远的看着,也不上前打扰,直到他俩玩的尽兴,才笑着过去:“有曲没有酒,乐趣少一半啊!”
林钰琅挑起另一把剑扔给他:“比划比划?”
墨弦挑眉:“好啊,我也不以修为压你,咱俩就单比剑法。”
林钰琅挑起下巴笑道:“玉儿,站远点,看哥哥怎么收拾他!”
“大话别说的太早!”
黛玉懒得理会幼稚的二人,正好凤姐叫她过去,她就随着去了。
凤姐感念林钰琅帮她保住儿子,又救了女儿,可以说这恩情比天都大,因此对黛玉更加亲近,笑着把她让进来,从一旁的塌上拿起一件白色貂绒披风:“我也想不出你如今还缺什么,左右林兄弟都为你办的妥妥当当,只这件披风是我出嫁时的陪嫁,妹妹要不嫌弃,就随便穿穿吧。”
黛玉知道这东西珍贵,连忙推辞,凤姐压住她的手:“你可别推辞,我这还有事求你呢,你这一推,我倒是说不出口了。”
黛玉一向与凤姐开玩笑惯了,也不客气的打趣:“瞧瞧这人,刚才还说谢呢,转头就有事相求了。”
凤姐也绷不住笑起来:“谁让你遇上我这破落户,没办法。”
“那你说来听听。”
凤姐指了指一旁玩耍的巧姐儿:“这孩子生的日子不好,总是容易被一些东西缠上,我之前求了刘姥姥给她取了小名,可也压不住,想是福气不够,倒是前几日林兄弟来了一趟,也不知道是他还是他那朋友的缘故,竟然好了许多,我就想着高攀妹妹,且不为别的事相求,就让这孩子在他那里挂个名,拜他做干爹,也好帮她压一压。”
黛玉一惊:“拜干爹?”
凤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知道这是高攀,我也不为了林兄弟日后帮她荣华富贵,也不是俗家那种正式的认亲,就只是借个名,妹妹,你可得帮帮我。”
黛玉明白了:就跟在庙里拜那些仙家的牌位认亲一样,只是借名压福,只是这样一来,也不知对哥哥有没有影响?
黛玉没有直接应承:“这事我得回去问问哥哥,回头再给你答话。”
凤姐也没逼她,留她一起说笑了会儿才送回去。
黛玉晚上把凤姐的话转达了,林钰琅倒是不放在心上,还嫌麻烦,墨弦多了一心,暗自掐指算了算,沉声道:“你与这孩子还真有些缘分,我看还是应了吧。”
林钰琅嗤笑:“我与她有哪门子缘分?”
墨弦摇头:“我也算不出,不过这孩子命里带的不是灾,而是福,她有逢凶化吉的福气,说不得将来我们还要借她的福呢。”
黛玉一听,也连忙道:“那就应了吧,生肖玉还没找齐,哥哥随时会有危险,若真能借巧姐儿逢凶化吉,回头我们一定加倍还她。”
林钰琅无可无不可,不过既然墨弦和黛玉都这么说,他也就
本章尚未读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